而略带些质疑的问道,“白景逸背景复杂,你们是不是太过轻率了。”
阮简忱眸子中情绪翻涌,黑眸更深了些,他神色未变,问道,“你和漫漫接触了,还做了她的朋友?”
姚淳晴下意识的用双手环住了胸,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阮简忱轻轻笑着,“别去接近我妹妹。”
姚淳晴狠狠蹙了蹙眉,“我没想过借助她得到什么。”
阮简忱已经不耐烦,“订婚宴就算了,交易两清,过段时间我会对外取消这场订婚。”
至于别人会因此怎样看他,又关他什么事。
等到阮简忱走出半米远,姚淳晴才咬着唇问道,“阮简忱,你们不觉得你们对阮漫漫的控制欲有些过于强势了吗?”
阮简忱背影顿了顿,又大步离开了。
姚淳晴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她那时虽然嘲讽任艽秋连和阮漫漫一起转学都不敢,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阮简忱他们厌烦任艽秋在阮漫漫受到骚扰,被软刀子磨肉时无所作为,厌烦她一言一行带坏了自己的妹妹。虽然没有真正对任家动手,也让任艽秋战战兢兢,瞻前顾后。
到了她,阮简忱也以为她用心不良。
可是漫漫,也应该有她自己的朋友啊。
阮漫漫被白景逸送回了阮简忱的身边,他没有继续逼迫阮漫漫,只是临走时送给了她一张相片。
相片的边角已经被磨的发白,照片中是一眼望去就让人感到幸福的一家三口。
照片中的那个女孩赫然便是小时候的她。明明阮漫漫的亲生父母已经过世,再无进行血缘关系检测的可能,事实却也已经毫无疑虑。
“漫漫,照片中的人就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都很爱你。一直都很爱你。”
直到他们车祸不治而亡时,都还在念着她,从她走丢后,没有一天放弃寻找她。
那张照片明明是白景逸一直珍视的物品,然而真正的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了,死物也就已经无所谓了。
明明阮漫漫已经没有了任何记忆,看着照片中优雅又温柔的女人,她的心口好像也渐渐泛起了酸涩。
父母生恩是一生无法偿还的债。
她的人生中明明未曾出现过他们,沉甸甸的重量还是让她无法像不知情时当做一切无事发生。
阮简忱看出妹妹的低落,心中就更是心疼。
男人一手将女孩从白景逸的身旁拉到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女孩的脸颊,等阮漫漫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时才放下了心。
阮简忱也不想妹妹再触景生情,很快带着阮漫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