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漫漫的养护之恩…”
“为什么叫她漫漫。”
白景逸顿了顿,抬起头。
阮简铖黑眸深深的注视着白景逸,“漫漫以前,叫什么名字?”
白景逸忍不住低头轻笑。可真是自大,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问她的过去吗。
“她的本名叫白筱漫,是白氏嫡系一脉的大小姐,正统的白氏家族继承人。”
这一整个白家,本来都应该是她的东西。
“真巧,她也将自己叫做漫漫,哪怕失忆了,她也记得自己的名字。”
白景逸声音淡淡,话语却尖锐如刀,杀人诛心。无论他们养了漫漫多久,果果漫漫都从来不属于他们。
谈判了这么久,阮简铖第一次有些失态的攥紧了拳。
他想起了阮漫漫第一次看到他和阮简忱时的场景。女孩被雨淋成了可怜狼狈的落汤鸡,脸颊通红,似乎已经烧的厉害。
雨水顺着她长长的鸦睫落下,女孩勉力的睁开眼睛,眸子清澈的如同一湾干净的湖。
她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倔犟又怯弱的神情无言的向他们诉说着求助。
她轻轻开口,唤出极轻的一声“哥哥”。
他回应了她的求助,也接受了她给自己的定位。
但是原来那一声哥哥,并不是她对自己说的。
阮简铖敛着眸子,有些失神,可这不代表他就会有丝毫退缩。
“我不会将漫漫交给你。”
“你并不是她的亲生哥哥,我不会让我的妹妹和一个陌生男人居住在一起。”
阮简铖冷着声音,他只是白氏的一个养子。
谁能相信他对漫漫真心实意。
白景逸早就想过阮简铖会这样说。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用他的身份来嘲讽他,咒骂他,说他狼子野心,怀疑他择人而噬,是隐藏在背后真正手染鲜血的刽子手。
他们说他是嗜血的疯子,是惺惺作态的恶魔,根本未曾想过迎白家真正的小姐回家。甚至谣传那位白家的小姐早已被他杀了埋了。
白景逸连神色都未动,眼神依旧温和,像是天生不会生气,宽和大量。
他将手中的文件推过去。
“漫漫的父母在她失踪之后从未有一天放弃寻找她。她的母亲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想着要把她接回家。”
“他们没等到她,我不能再错过她。”
白景逸抬头,温和的眸子背后是不容拒绝经年累月积累起的深沉强势。
“我不是在同你商议,我是一定要认漫漫回白家的,如果你不同意,下次我们的见面地点或许会是在法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