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漫漫乖乖的点头,还想回去补一觉。
不用跑步真是太好了。
她刚想钻回帐篷,就被许行熙握着手腕轻轻拉住了。不知为何也很特权阶级没去拉练的许行熙眉眼温润,“先换药。”
好吧。
阮漫漫坐的笔直,手指蜷在一起,任由许行熙帮她把膝盖上的纱布扯下来。
下面的肌肤惨不忍睹,泛着青紫,伤口倒是已经结疤了。
许行熙蹙着眉,先清理了一遍伤口,才细致的给她上药。
“今天不能再缠纱布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嗯嗯。”
阮漫漫点点头。
许行熙的眉宇松开一些。阮漫漫真是很乖的病患了,许行熙记起阮漫漫第一次闯进他的医务室时也是这样,崴着脚,一瘸一拐的。
她脸上的表情乖巧,走的并不利索,身边却没有人陪她,一个人过来,显得有些孤单。
多余的怜悯心大概是那一刻出现的。
上药时女孩也从来不喊不叫,像个安静的布娃娃,省心,又让人打从心眼里的漫出心疼。
后来许行熙才知道她是阮漫漫,不必他来同情的人。
从那天后,他就经常能看到她,小小的一个孩子缩在最里侧靠窗的病床上,像是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小小的据点。
许行熙知道,她是唯一一个不为他来的女生,而是纯粹为了床来的女生。
他在她面前扮演惯了温柔的样子,对着她就习惯性的心软。
阮漫漫换好药,膝盖麻麻的,尖锐又烦心的疼。
她再睡不着,翻出来姚淳晴包中的ipad,拿了点零食到背光的地方看起了视频。
阮漫漫低垂着头,散落的光斑透过影影绰绰的树缝照在她的脸侧,恬静又温柔。
她专注的看着视频,仿佛屏幕中的人承载了她的所有钟爱。
许行熙微妙有些嫉妒,不经意的凑过去,半响才轻松问道,“你喜欢黎非白?”
阮漫漫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那天宴会上为什么会觉得那个陌生的男人眼熟。
原来他是黎非白。
温家继承人的成年宴会上不会出现戏子,想来是这人好好的家业不继承,跑去混了娱乐圈。
女孩子抬起头,轻“唔”了一声,“还好。长的挺好看的,演技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