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阿姨摞在车后座的三个箱子掉了两个,又是急刹车又是急拐弯的,整个人气的不行:“你这小伙子走道不看路的嘛!”
“这条是步行街。”
“……”
阿姨明显想吵架, 可她理亏的很,加上对面两个她一个,怎么都不占优势。最后咒骂两句,哼哧哼哧的自己搬起东西、摞在电动车后座,又跨上去了。
她陋习不改的又骑行三两米、终于在学校保安的制止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座驾、推着车子走了。
余幸看着她扶车离开的背影,半晌才顾虑到自己的情况, 刚才他躲车子躲得急、摔得也挺狠, 起身时倒吸一口凉气, 迟钝发现他这一跌伤的不轻……
——他站不起来了。
犹豫着抬头看向身边一步处的宫冉,眼下也只能拜托他来帮忙,却发现宫冉低着头、手伸向方才自己站立的位置、一动不动, 像是魔怔了。
“…宫冉?”
那家伙现在的状态相当奇怪,余幸尝试着喊了他一声,总裁没有一点儿反应。
清清喉咙,放大了音量:“宫冉。”
宫冉噩梦被打断似得抬头,正对上余幸双眸,后者从他眼底读到了未来得及散去的、能称为恐惧的东西。
宫冉在害怕。
原来……余幸的死,不止给宫冉留下了心理阴影,还从某些方面影响了他的行事作风。
他怕承担后果,干脆选择什么都不做。
只要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参与,就可以置身事外,出现不可承受的结果时,也能自欺欺人的说“与我无关”、狡猾的逃避一切责任。
这是通过他的死,宫冉得到的经验和……教训。
从噩梦中回神,宫冉沉眸看着跌坐在地上不能起身的余幸,确认“危机”结束后才靠近过去。
男主的脸棱角分明、五官精致,无论从何种角度看,都异常完美,可在余幸眼里,现在的宫冉已经变成了一副无心的躯壳。
很久以前,他家的宫学弟虽也“冰山”,却是灵气、生动的,不像现在。
而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是谁?
是余幸自以为是的带渣从良计划,是被估算错误的“回程日期”。换句话说,是他干涉了宫冉的人生,又极不负责的说走就走。
如果宫冉知道自己根本没死,知道那天实际发生了什么的话……他会怎么想?
“嘀——透露身份会被遣送原世界,终身。”
不待余幸动想法,怨妇就给了他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