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坚毅，即使是坐在那里仰视莫小米，也充满着上位者的姿态，“你找到了，对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语气笃定。
“如果您说的是衣服，那么是的。”莫小米拎着裙摆优雅地转了个圈，“这裙子很合身，谢谢。”
穆先生的手指敲击着沙发的扶手，“哦，”莫小米恍然大悟的样子，她亮出手心里已经温热的手枪，保养极佳的手枪反射着乌黑的光芒，“那您说的一定是这个。马桶水箱？我得说这位置有点儿太没新意了。”
“我也这么认为，好了，小姑娘，现在该把他交给我了，”他冲着莫小米伸出手，“这可不适合你，更不适合我为你准备的白裙子，”他的姿态很放松，他绝对相信莫小米会乖乖地把手枪放到自己的手里。
莫小米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枪，她毫无预兆地拉开保险，没有经过瞄准，抬手一枪就打落走廊尽头的壁灯。她的手很稳，枪口缓缓下移，“这是我老爸的枪”，她把枪口指上穆先生的眉心，“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你可以猜猜看，”穆先生对此毫不动摇，他甚至把放在手边的书又重新打开。这次莫小米认出了这本书，《银河系搭车客指南》，这可真够讽刺，莫小米现在还记得在老爸口里，那书里弥漫着的淡淡的冷幽默是那么有趣，让幼年的她无数次笑翻在老爸的怀里。
莫小米毫不迟疑地开枪了，可在开枪的一瞬间，穆先生就抬手打高了她举枪的双手，子弹卡进了天花板。莫小米被压制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莫离居然就养出来这么没用的一个女儿？”穆先生把手枪从莫小米手上拿了过来，轻松卸掉了弹夹。
“你跟我老爸是什么关系，”莫小米扭动着身体挣扎，发现没有逃脱的余地就索性放弃，她的神情放松了不少，“你们肯定不是敌人，难道你是我老爸的朋友？”
“莫离是个在业内名声鼎立的警察，我是夜总会的老板，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眉眼间却柔和了不少，刚才那种气场全开的上位者姿态也渐渐收敛了起来。
“你留着他的枪，”莫小米的底气更足了，“不会有人这样对待敌人的武器，”莫小米侧头看着躺在一旁乌黑的枪口，淡淡的火药味萦绕在鼻尖，“你保养它的方法跟我老爸一样，连枪油你们都用了同一个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