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父弑君?”,见到周豫的动作,皇帝气得浑身打颤。
“父皇严重了,儿臣只是不想父皇再受病痛困扰,儿臣是尽孝,还杨父皇饮下此水。”,周豫半躬着身子,双手捧着水杯,送到皇帝跟前,看着姿态颇为恭敬。
“逆子。”,皇帝奋力一挥手,将周豫手中的茶杯挥倒在床边,“逆子,等慎之回来,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叶慎之的名字一出口,周豫终究变了脸色,冷笑道,“父皇还真是看重叶慎之,都鞋底时候了,还不忘他,怪就怪人叶慎之不是父皇的孩子,我的弟兄,不然我肯定是争不过他的。”
周豫打了个响指,紧接着皇帝就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原来不是没人,只是都是周豫的人了。
几个公公进来恭敬的对周豫行礼,对龙床上的皇帝视而不见。
“伺候父皇用药。”
“是。”
周豫踏出寝殿,望着深夜中的宫殿,冷冷对他心腹道,“传话,皇帝驾崩了。”
坤宁宫,听到丧钟的皇后坐在凤椅上淡淡一笑。
“娘娘。”,大宫女担忧的看着皇后。
一刻钟前,坤宁宫被人给包围了,进得来,出不去。
“慌什么,”,皇后镇定道,“本宫又不是皇帝,身体很好,周豫他就是想要除掉本宫也得想出个服众的理由来。”
“母后说得是,”,周豫笑着进来,直视首位的皇后娘娘,“您是母后,我怎么会弑母呢,何况,我对母后还有所求,还请母后答应儿臣。”
皇后双目微敛,直言道,“你想让我为你证明皇帝的遗言?”
周豫拱手一躬,“母后圣明,父皇突然病重,来不及写下遗诏,特地将遗诏口诉给母后,所以劳烦母后为儿臣证明了。”
作为皇帝的元妻,皇后虽然没有嫡子,但是曾为先帝与太后伺疾,品行高洁,是大周表所有女人的典范,宗室的人以及朝中大臣对她都很认可,由她来传达皇帝的遗诏是最合适不过的人了。
“若我不呢?”,皇后眸光锐利。
周豫笑意不减,看了看旁边的宫女,“母后仁慈,会答应的,一会儿还请母后为儿臣美言几句。”
皇帝驾崩,朝臣与宗室的人连夜进宫,有皇后为周豫证明,朝臣们心里虽有疑惑可还是勉强相信了,就像周豫所猜测的那样,皇帝病重中的那声“豫儿”就是这件事最大的护身符,不过这些人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宁郡王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信了周豫,在乾清宫大闹一番后被宗室的长者强行送回了王府。
被送回王府的宁郡王在押送他的那些人离开后嗤了声,骂道,“谋朝串位的狗东西。”
骂骂咧咧许久,发过气后,宁郡王召来他的亲卫。
“可查明了?”,宁郡王问。
“是,”,亲卫垂首回答,“那个院子住着一男一女,女的神似曾经的安王妃,男的则是安王曾经的亲卫,周边并没有什么护卫,似乎锦王有意让他们看起来只是普通商户。”
宁郡王满意的点头,面露阴狠,沉声吩咐,“让人注意着,我那侄子最看重他亲娘不过了,如果顺利,我们就是最后的赢家了。”
说着,宁郡王就笑了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他赢了周豫和叶慎之,登上皇位的那一刻了。
此时,被京中众人惦记着的叶慎之却还在被窝里面,哪怕前一刻钟,他刚刚得知周豫逼宫了。
苏文早就睡熟了,叶慎之闯进被窝的行为让她皱了皱眉,虚着眼见到是叶慎之后又一把滚到他的怀中,抱住他撒娇,“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独守空闺呢。”
为苏文拢好她刚刚动乱的褥子,叶慎之亲了亲苏文的额头,失笑道,“这是寺庙外,文文慎言。”
“哼,”,苏文冷冷的哼一声,将人抱得更紧了点,“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慎行了。”
叶慎之:……小妻子越来越不好哄了。
鬼神时差的,叶慎之一巴掌拍上了苏文的屁股,啪的一声,惊醒了迷糊着的苏文,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叶慎之。
“你打我?”,苏文愣愣道。
这样的苏文让叶慎之忍不住的想笑。
苏文聪明狡黠,初见叶慎之,想要讨好于他的时候也只是撒娇卖萌,这样傻傻的样子,对于叶慎之来说,颇为惊奇。
躺着的不能点头,叶慎之便道,“是的,打了一巴掌。”
“为什么?”,痛是不痛,苏文就是懵懵的。她怀了孩子,不该是被抱着哄着吗?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叶慎之别开眼,那个时候,他就是想这么做,于是他就这么做了,只是这样的话不能说出口。
福至心灵,叶慎之干咳一声,风淡云轻的道,“先练练手,以后孩子不听话,我教训他们的时候就知道该是什么力道了,免得一个不好,下手重了,将孩子打坏了。”
所以就要先打她?苏文眨眨眼,对叶慎之的话还有点不能理解。
“所以我是为了孩子挨的这巴掌?”
叶慎之正经道,“马上就要为人父母了,我们两个都是初次当爹娘,有很多都不懂,做一些尝试与牺牲也无可厚非。”
苏文没说话一阵沉默,叶慎之莫名的觉得有点冷。
过了一会儿,就在叶慎之想着他要不要提前赶回京城,就听到了苏文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呀?还试打,你怎么不打自己呢,”,苏文越想越气,最后披着被褥,坐在叶慎之的腿上,怒目瞪着他,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摸摸鼻尖,叶慎之略微有点心虚。
“我打自己不太顺手。”
“不顺手?”,苏文气笑了,“那我来就顺手了,转身趴着吧。”
叶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