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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Cobra仰起头,目光带点迷离,脸色微红,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蒸汽催发的,抑或单纯是因为这暧昧缱绻的气氛。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舒野点点头,“有事叫我。”
他关上了浴室的门。
Cobra在浴室里呆了很久。
先是传来隐约的水声,没过多久,传来了呕吐的声音,之后又是一阵水声。
安静了很长时间,舒野几乎以后他昏倒在浴室里了,刚打算进去看看,浴室里却又传来了压抑的喘息声。
半晌,又是阵阵水声。
舒野一脸困惑。他这是在里面干什么呢?
两个小时后,Cobra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脸庞被热气蒸得通红,看上去精疲力尽,眉宇间是浓浓的疲倦,漆黑的眸子却亮得惊人。
“你没事吧?怎么像发烧了?”
舒野走上前,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不太热。
“都怪我。”舒野放下手,内疚地说。
他不该让Cobra喝那杯酒的。
虽然Cobra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毕竟还是个比他小两岁的少年。
“我只是有点水土不服,跟你有什么关系?”Cobra哑声道,语气依然不改牛逼哄哄的本色。
“有什么水土不服的?芭提雅和大溪地不都是热带气候吗?”舒野歪头,眸子又清亮又软。
Cobra看得心跳加速,又是一阵血气上涌,下身蠢蠢欲动,赶紧移开了目光,慌乱道:
“那就是先前的海鲜不新鲜,——你别瞎琢磨了,小爷喝伏特加就跟喝水似的,怕你那二两酒?”
舒野见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也懒得拆穿他。
“行吧,既然都食物中毒了,那就早点休息,我去洗澡了。”
他走进了浴室。
片刻,浴室里的水声再度响起。
Cobra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脑后,盯着磨砂玻璃上晃动的、奶白色的纤细人影,神情带点恍惚。
刚刚在浴室里,也不知是因为酒意的催发,他的身体就像着了火似的,炙热的欲望涌动不息。
他打了两次飞机,才勉强恢复到半硬的状态。
看了眼此刻又再度生龙活虎的下身,又看了眼玻璃门,他若有所思。
手淫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想的不是波多野结衣,也不是环球小姐,而是……
舒野。
朦胧的蒸汽中,舒野一丝不挂的趴在浴缸沿,歪着头看他,唇边一抹清甜的笑,小梨涡若隐若现,透亮的眸子碎光点点。
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的手,仿佛也变成了舒野那双嫩得像奶豆腐的小手。
他的头皮一麻,立刻控制不住地射了出去。
……
Cobra的目光从浴室缓缓移向天花板,呆滞而木然,渐渐转变成绝望。
他……完了。
他……弯了!
……
舒野洗完澡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Cobra窝在被子里,侧身蜷着,被子盖住了头,一动不动的,似乎睡着了。
舒野放轻了声音,关上灯,躺在另一张床上,被子拉到下巴颏,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黑暗中,他眨了眨眼,盯着天花板,眼睛闪着幽光。
这一天过得太惊险刺激,他的神经依然保持在兴奋状态,完全睡不着觉。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旁边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是Cobra在被窝里翻来覆去。
他侧过脸。
几分钟后,从Cobra的被子里传来了闷闷的声音,“你……睡了吗?”
“没有。”
“……哦。”
“……”
舒野回过头,继续盯着天花板,漫无边际地遐想。
半分钟后,Cobra又开口:“你……的被窝舒服吗?”
“挺舒服的,咱俩的床不是一样的吗?”
“哦。”
“……”
莫名其妙。
这货的酒可能还没醒彻底。
又过了几分钟,Cobra小声嘟囔:“……我睡不着,被窝里有东西。”
舒野唰地坐起来,紧张道:“什么东西?虫子?”
“那倒不是,就是……床垫疙疙瘩瘩的,像是洒了什么渣渣进去,硌得慌。”
舒野:“……”
他无语地躺下来,“你难道是豌豆公主什么的吗?乖乖睡觉好不好。”
“……”
Cobra不说话了,只是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倒腾,一刻也不消停。
过了一会儿,舒野实在被他烦得够呛,一把掀开被子,没好气儿地说:“你够了没,过来!你睡我的床,我睡你的。”
“不行,那
', ' ')('多自私。”Cobra飞快地拒绝。
“你吵得我睡不着觉,就不自私了?”舒野挑起眉毛。
Cobra顿了顿,才貌似不经意地开口:“……要不咱俩一块睡吧,这床……还挺宽的。”
舒野:“……”
他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Cobra。
Cobra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但很快调整过来,还拿腔拿调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很困只想睡觉一样。
舒野叹了口气,“好吧。但是,你不准在我的被窝里翻来覆去的。”
“我保证。”
话音刚落,Cobra就抓着枕头,从床上一跃而下,动作如一只无影猫般矫捷,掀开舒野的被子就钻了进来。
舒野往另一边挪了挪,不放心地嘱咐:“乖乖睡觉哦。”
“嗯嗯!”
舒野瞅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又往床边上挪了挪,闭着眼努力地尝试入睡。
酒店的单人床确实挺宽,睡两个清瘦的少年,绰绰有余,而且中间还隔了一大块距离。
Cobra盯着舒野白皙的后颈,心里突突直跳。他不动声色地往舒野的方向挪了挪。
舒野没反应,呼吸均匀,仿佛已经睡过去了。
Cobra的胆子大了点,又往前挪了挪。
舒野身上的香甜气息萦绕着他,他的身体燥热起来,血液在动脉里沸腾。
他舔了舔唇,鼓起勇气,抱住了舒野的腰,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下身也靠在了他饱满柔弹的臀瓣上。
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
坚挺的下身隔着薄薄的布料,顶在舒野的臀缝间。
……
舒野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际,突然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硌他,而且很热。
他闭着眼睛,伸手向身后胡乱扒拉了下,顿时,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将他惊醒。
他睁开眼睛,向身后望去。
黑暗中,看不清楚Cobra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呼吸滚烫,黝黑的眸子亮得惊人。
窗外游艇的射灯一闪而过,照亮昏暗的卧室,他看见Cobra的脸上满布潮红。
“你发烧了?”舒野吓了一跳。
“没。”Cobra憋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得厉害。
舒野掀开被子,想要开灯,“让我看看。”
Cobra赶紧拉住他,“别开灯,我、我没事,就是今天太兴奋了,睡不着。”
舒野松了口气,“我也是,总觉得静不下心来,跟春游的前一晚似的。”
“……嗯。”
Cobra往被窝里缩了缩。
“要不咱俩……干点别的事?”舒野突然眼睛一亮。
Cobra:“……”他舔了舔唇,顿了几秒,才问:“干什么事?”
“嘻嘻,”舒野笑得狡黠,眉眼弯弯,“你说呢?”他在床上晃了晃身体,“咱俩可是在床上呀。”
Cobra一怔,脸庞顿时爆红,连耳朵都烧红了,磕磕巴巴道:
“……真、真的?”
“骗你干嘛?”舒野不以为然,“起来吧,咱俩一起玩。”
Cobra瞳孔地震,呼吸也急促了,仿佛先前的醉意又涌了上来,脑子嗡嗡的。
半晌,他才下定决心,“……好。”
舒野弯起唇角,一把掀开两人的被子,丢在地下。
Cobra躺得如僵尸般硬挺挺的,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舒野站了起来,走到了床中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腰肢如弯月柔美,然后他——
做起了拉伸动作。
Cobra:“?”
做那事儿之前……还要拉伸一下的?
他深受教育。
突然,舒野在床上跳了起来,像是玩蹦床似的,一下接着一下,跳得弹簧床吱嘎吱嘎地作响!
Cobra:“???”
“你也起来,咱们一起跳呀。”舒野一边跳一边开心地催促他。
Cobra:“……”
他觉得脑子一阵天旋地转,又被舒野颠得想要吐。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舒野一边跳一边伸手去摸天花板,兴奋地喊:“你看,我摸到天花板啦!”
Cobra颤颤巍巍地想回到自己的床上去,刚起身爬到一半,却被舒野的一个猛跳,弹得他直接滚下了床——
狠狠摔到了尾椎骨,又咕噜咕噜在地板上滚了几圈,最后砰的一下,头磕到了床头柜上。
这下他彻底歇菜了,摊在地上如一张饼。
“Cobra!”舒野大惊,赶紧跳下床把他扶了起来,“你没事吧,说话呀!……”
……
翌日清晨,九点半。
负责清扫客房的服务员敲响了门。
舒野打开门,两个当地的女服务员,一个
', ' ')('推着清扫车,一个推着餐车,将舒野预订的早餐摆放在餐桌上。
舒野端起桌上的奶油南瓜浓汤,坐到床边,轻声对Cobra说:“起来吃点东西吧。”
鼓起的被窝蠕动了一下,一个少年扒开被子,头发凌乱、形神憔悴地坐了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上。
服务员一边清理桌子,一边偷偷打量两人。
床上的少年帅气而青涩,一脸饱受折磨的疲态,眼下两抹青黑,还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
而坐在床边的漂亮少年,则一脸关切地看着他,动作温柔地吹了吹南瓜浓汤,递到他的唇边。
“还疼吗?”舒野笑声问。
Cobra白了他一眼,“还行,也就被你弄去四分之三条命吧。”
舒野被他逗乐了,“有那么严重吗?”
“废话。”Cobra喝了一口浓汤,神色缓了缓,浓眉仍拧着。
实际上,虽然他一脸不爽,但被舒野照顾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两个服务员对视了一眼,神色微妙。
虽然听不懂两个少年说的话,但这个房间里之前发生的事,却呼之欲出。
服务员收拾房间的动作越来越磨蹭,低着头,眼角的余光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扫视。
收拾完了以后,两个服务员将垃圾整理好,推着清扫车走了出去。
门还没关上,其中一个服务员就用英语说了句:“……没想到那个漂亮的男孩竟然在上面!”
“而且那么猛,另一个都被干得起不来床了。”
“童颜巨屌啊,我喜欢……”
“……”
她们以为舒野两人听不懂英语。
Cobra的表情瞬间僵住了,脸色青红交织,像是被喂了一嘴苍蝇屎。
“童颜巨屌”舒小野同学强忍着上扬的唇角,怕笑出来会伤了Cobra脆弱的自尊。
半晌,他轻轻拍了拍Cobra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
……
吃完了早餐,舒野趴在床上,跟“恋与复仇者”通了个电话。
“恋与复仇者”的真名叫莘慕。两人聊得很开心,几乎忘了时间。
Cobra在一边翻白眼,时不时指指腕上不存在的表,浓眉紧拧,脸上明晃晃写着“不耐烦”三个字。
舒野无语,跟莘慕约好明天上午十点机场汇合后,便草草挂了电话。
刚放下手机,Cobra就跳了起来,不满地瞪眼,“有必要明天就走吗,我还没玩够呢!”
“那就留下来,反正你也不用上学呀。”舒野无奈。
“什么意思?”Cobra斜眼一瞥,气冲冲道:“讽刺我?是不是讽刺我没学上!?”
“……”
你没学上那就找个学上啊,泰国没学校?
舒野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个杠精,拖过笔记本电脑兀自玩起了游戏。
Cobra坐在一边生闷气,半晌才哼出一句,“……玩得烂死了。”
“那你教教我。”舒野回头看他,眉眼艳丽。
Cobra嘴唇动了动,不情不愿地蹭过来,趴在舒野旁边,和他一起玩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两人一整个下午都呆在酒店里上网。
一边玩着解谜游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漫无边际地,似乎说了很多,但事后回忆起来,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午后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时光温暖而柔和。
似乎即使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任时光流淌,也非常快乐。
傍晚,两人出去吃了晚饭。
大溪地的夜幕降临,酒店外的海滩灯火通明。
两人沿着沙滩,慢悠悠地往酒店的方向走。
旁边不远处,一群游客围着点燃的篝火,跳着热情奔放的草裙舞,尤克里里的琴声在海波之上飘荡。
海边一片欢声笑语,夜游、浮潜、深潜、水上摩托和冲浪……
整个小岛被笼罩在一片光海中。
舒野被这种原始的热烈与神秘打动,拉着Cobra去岛屿中心的火山上登山,探寻夜色笼罩的密林中的神殿、遗迹和巨石。
Cobra一直很讨厌去什么景点玩,不管在芭提雅还是大溪地,他从未去过什么所谓的小红书打卡地,比起来,他宁愿宅在酒店里玩游戏。
但今晚他却陪着舒野,几乎玩遍了岛上所有的娱乐项目,从海底到火山顶,从海上水屋到神庙遗迹。
在郁郁苍苍的原始雨林中玩捉迷藏,忽视了时间的流逝。
直到东边亮起了第一颗晨星,黎明冉冉升起,天地微蓝,两人才下山。
沙滩上游客寥落,海波沉静。两人在沙滩上躺下,听温柔的海风在椰树林间婆娑作响。
钴蓝色的
', ' ')('天空,连接着不同蓝色的大海,一艘白色的帆船在黎明中乘风远航。
舒野倦倦的,心情却很平静,盯着头顶的穹空,黎明前的星海,许久,才平静地说:
“以后,我想养一只金毛,陪着我的猫甜豆。”
“嗯。”Cobra躺在他旁边,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拉住了舒野的手。
舒野没有挣开。
“我从未……感觉……”Cobra喃喃说了句什么。
“什么?”舒野侧头看他。
Cobra也侧过头,凌乱的发丝落在额前,他的眼睛亮得灼人,“我从未感觉这么开心过。”
“……”
舒野怔了一下,弯唇一笑,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
“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时刻。”
Cobra也笑了,他侧过脸,与舒野无言地相视。
掩藏在年少轻狂之下的孤独与阴暗,仿佛被暖意的潜流冲散,消逝于黎明的曙光中。
在海天交际的地方,万道金光划破黑暗,刹那间,天空与海洋,仿佛被天神洒下满满一勺金粉,瑰丽无比。
……
两人看完了日出,才离开海滩,慢慢向酒店走去。
酒店外面的露天餐厅中,只有三两个游客,在白色的小阳伞下轻声说着话。
舒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现在才五点,咱俩还能回去补个眠,十点前赶到机场就行。”
“嗯。”Cobra听上去情绪不高。
舒野只当他连续两天都没好好睡上一觉,累的,抬手摸了摸他凌乱的发丝:
“都怪我,害你两晚都没睡好觉。”
“搞错没有,”Cobra脸一红,慌乱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你忘了我干什么的了?彻夜不眠才是常态好吧。”
两人进了电梯,舒野说:
“一会儿回去,我先把行李收拾好,走的时候就不叫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Cobra唇角一拉,不满道:“怕我妨碍你跟那个音乐系美女见面是吧?行,用完了就丢,我算看透你了。”
舒野唇角一抽,一脸无语,“别弄得跟怨妇一样行不行?你要是想去,那就去。我还懒得提行李呢。”
“去就去,我就喜欢提行李。”Cobra赌气道。
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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