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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该死,这门的质量太好,根本听不清楚里面在说什么。
AI小管家挪着滚轮脚移动过来,歪头看看他,又看看书房门,一秒后,像素屏显出一句:
“主人,需要我开启收音放大功能吗?”
舒野眼睛一亮,赶紧点点头。
AI小管家打开肚子上的百宝箱,拿出一个微型收音器,塞进门缝里,然后将一个无线耳机递给舒野。
舒野戴上耳机,晏凯复低沉的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
“……毕竟,是小野先来找我的。他跟晏宁打架,也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他一直渴望回到亲生爸爸的身边。”
舒野:“……”
这个逼又在跟谁黑他呢!
“晏总,你是在臆想里长大的吗?小野曾亲口告诉我,不想跟你扯上什么关系,他跟你唯一有过的,就是金钱关系,他只想逃离你。”
电脑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舒屿的语气清冷,又带着几分嘲讽。
舒野睁大了眼睛。
是哥哥?
晏凯复哼笑一声,“你是不是误会了?他想逃离的,是你们,是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却又要强留住他的你们。”
像是还嫌捅刀子捅得不够深,他又补了一句:“小野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最真实、快乐的一面,——给你看个东西。”
他有点散漫地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图库,将手机屏对着笔记本电脑的摄像头。
照片中,舒野躺在晏凯复的怀里,两人位于蓝洞的一叶扁舟中,身后是蓝澄澄的一汪碧空。
舒野手里捧着一个椰子,上面插着根吸管。他的眸子弯弯的,在阳光下碎光点点,看上去心情很愉快。
晏凯复的手指划了一下。
下一张照片,舒野坐在椰子树下的秋千上,晏凯复在身后推着他。他的小脚丫荡在空中,脸上漾开清甜的笑容,唇边的梨涡十分漂亮。
……
舒野趴在门外,听见里面没声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急得抓耳挠腮的。
仔细听听,耳机里只有细微而沉闷的呼吸声,似乎是从电脑里传来的。
舒屿不知看到了什么,变得十分沉默。
……
晏凯复一连滑了好几张照片,全是与舒野在海岛度假的照片,每一张看上去都十分幸福快乐。
两人颜值出众又有几分相似,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俨然一对般配的同性情人,连年龄差也变萌了。
晏凯复气定神闲的,一直滑到了最后一张。
照片是他自上而下的自拍,90°的俯视镜头。
两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床单凌乱,舒野穿着不属于他的宽大衬衫,脑袋搁在晏凯复肌肉分明的腹肌上,脸上带着情事过后的慵倦和红晕。
这种表情舒屿曾十分的熟悉。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甚至有点冷硬,目光阴沉。
这些照片却如同轰然破碎的玻璃,每一片都狠狠扎在他心上,一瞬间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舒野会是自愿与晏凯复走的。
那孩子……一直都想逃离他……
即使他们曽那样亲密过……
他原本以为,哪怕只有一点点,至少他也占据了舒野心的一部分。
谁知真相竟会如此伤人。
晏凯复两手交叉搭在一起,慵懒地撑着下巴,扯了扯唇角:
“他不便与你说而已,毕竟你也算他的……义兄。”
舒屿听到这两个字,目光倏然刺向他,冷得像冰渣,让人毛骨悚然。
“但是,小野曾亲口说过吧,他想出国留学,”晏凯复一字一顿地,“与我一起。”
舒野在门外,听得咬牙切齿。
晏凯复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男人,竟然这么算计他。
舒屿万一相信了,生他的气不要他了,他就只能呆在晏凯复身边了。
心机男!
气死他了。
他绝不能让这个逼的如意算盘得逞。
他握着拳,在门外走来走去,小胸脯都气得一起一伏的。
AI小管家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转来转去。
……
舒屿漠然地盯着屏幕,“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他不好意思,”晏凯复神情寡淡的,点了一根烟,“你了解小野的,他最娇气了,受不了那种场合。”
“呵,”舒屿突然笑了,眼中却不带任何笑意,“行吧,随你怎么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亲自给你写律师函的,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
晏凯复挑眉,“你们抱走我的孩子,还要告我?”他说,“想找你弟弟,可以,晏宁还给你,毕竟是你的亲、弟、弟。”
“你把晏宁教得心理都扭曲了,再还给我们?”舒屿冷笑道,“他跟小野有
', ' ')('云泥之别。”
“等等,”晏凯复用烟头点了点屏幕,“晏宁的心理扭曲,是遗传的关系,我们家可从没有什么精神病史。”
“难道我们家就有?”舒屿针锋相对。
“……”晏凯复渐渐觉得这争论十分幼稚,他有些讥讽地笑笑,吐出一口烟。
烟雾在空气中袅袅绕绕地升起。
他沉默了半晌,掀起眼皮,语气轻若刀锋,却又不容置疑:
“小野,是我的。”
舒屿笑得没有温度,“他姓舒,他的名字与我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晏总,”他的语气冰冷,“你这是绑架儿童。”
舒野在门外噎了一下。
——谁是儿童呀?
他的指尖下意识地在门上划过,发出轻微的刺啦声。
晏凯复刚欲反唇相讥,却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眉眼往门上一扫,表情敛了敛。
倏地,他笑了,将指间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打开窗,让带着雨林湿气的夜风扫净室内的烟味。
然后他走回电脑前,弯身,一手撑住桌子,嗤笑道:“绑架?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他关在地下室里,还用铁链锁在墙上?”
“……”舒屿目光冰冷。
晏凯复说的话太有画面感。
他只要一想到,舒野可能受过什么虐待,或者……被强迫,他的心里就传来一阵疯狂的绞痛。
“行,”晏凯复扯了扯唇角,“我让你见见他。”
他起身,大步迈向门口,在舒野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唰然打开了门——
舒野本来靠着门坐着,这下直接扑到了晏凯复的腿上,一下子摔懵了!
他睁圆双眸,呆呆地仰头,看着晏凯复。
晏凯复低着头,逆着光的脸看不清表情。
他伸手将舒野拉了起来,牵着他的手,走回办公桌,将他抱在膝上坐下。
舒野看向屏幕,只见舒屿那熟悉的脸正对着他,目光凝然,神情有几分冷。
半个月不见,哥哥看上去瘦了些,眼下有隐隐的青黑,看上去带点疲惫,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的目光在舒野身上扫过。
失踪多日的少年被养得水灵灵的,粉雕玉琢如同人偶娃娃般,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被单,圆润的香肩裸露在空气中,泛着微光。
从肩膀到脖颈,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点点暧昧的红痕,如洒落的粉色花瓣。
一副刚被好好疼爱过的模样。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唇线拉直。
舒野有点茫然地看着舒屿。
即使他很迟钝,也察觉出此刻的气氛有些异样了。
哥哥好像在生他的气。
他有点怕,仰头看向晏凯复。
晏凯复唇边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只是抱着他,眸光漆黑,不说话。
舒野又看向屏幕。
这时,他才发现,舒屿的身上还穿着西装,他坐在客厅的餐桌前,屋子里光线黯淡,只开了盏壁灯。
算算时差,那边是晚上七点半,哥哥应该刚下班回家。
“哥哥……”舒野讷讷叫了声。
他也看见,客厅变得很杂乱,沙发上都是乱丢的衣服,大理石地面上满是杂乱的鞋印,似乎很久没擦过了。
客厅后的走廊里,黑乎乎的,好像堆着一堆垃圾。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都是烟头。
舒野有几分心疼,哥哥平时的生活很克制自律,很少抽烟的。
是因为自己不见了吗?
“哥哥……”他放软声音,又叫了句。
舒屿眉心微动,仍旧抿唇不语。
舒野有点愁,想找点话说,突然,他的表情却凝住了。
走廊的那堆垃圾,放在最上面的……好像是他的吉他。
他眯起眼睛,凑近电脑仔细看了看。
——真的是他的桑托斯090!
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暴力攻击,琴身已然破裂,琴弦也断开了,如一堆破木片似的堆在那里。
“啊……”他小嘴微张,小手颤巍巍的指向屏幕。
舒屿面无表情地往后瞥了一眼。
下一秒,舒野的眼睛大大瞪圆了!
不只是吉他,吉他后面——他的卧室,房门竟然没了!
他的门板整个碎成了几块,堆在走廊的那堆杂物上面,而走廊的那堆垃圾……
他扑到屏幕前仔细分辨——那不全是他房间里的东西吗!
他一脸震惊,“什么情况!家里遭贼了?”
“没。”舒屿惜字如金。
“我的房间怎么了?”
“舒北宸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弟弟,”舒屿轻描淡写地,“而且,他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简直气疯了,之后……”
他看向舒野,目光如冰针一般刺人,“当他知道你跟亲生爸爸一起跑了,气得发了狂,半夜拆家
', ' ')('。——主要拆你的房间。”
说到这,他忍不住冷笑了声,“虽然不是亲兄弟,这一点,倒是跟你挺像的。”
舒野张大了嘴,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
“等等,他干嘛、他怎么知道……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晏凯复这儿?”
“你失踪后,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偏偏……他还在同一时间出国度假了。”舒屿的语气带着讽刺,“而且……”
他的目光移向晏凯复,“——他第二天就告诉我了。”
舒野愕然回头,看向晏凯复。
“等等,你是不是打算气死我哥啊?还有,”他踢了晏凯复一脚,浑然不觉这个动作有多亲昵,“难道你先斩后奏就不算绑架了吗?”
晏凯复低头笑得肆意,“又冤枉爸爸,如果不告诉他……”他抬起头,“他们真报警了,难不成要把你的照片印到牛奶盒上当失踪儿童?”
“……”
舒野想了想,那确实尴尬。等开学了,同学们搞不好以为,他寒假的时候被人贩子卖到偏远山区了。
不是,“谁是儿童啊?我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好吗!”舒野仰起头瞪他。
晏凯复低头一哂,“口误。”
顺便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舒野腰上的软肉,捏得舒野忍不住扭了扭。
舒屿看似淡定,实则目光紧紧盯在舒野身上,自然注意到他的动作。
神情又冷了几分。
“你倒过的挺悠闲,”舒屿讥嘲地扯扯唇,“我找了你半个月,如果不是那个从库克群岛打来的电话,我还不知道你在安希缇岛。”
“等等,”舒野顿住了,他的瞳孔地震了,“寒假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也太快了吧,我还什么事都没做呢。”
舒屿:“……”
晏凯复:“……”
舒屿瞅了他半晌,阴森森开口:“……我看你做的事不少。”
“哥哥,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好不好。”舒野委屈。
“阴阳怪气?”舒屿厉声反问,“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
舒野的目光软了下来,水润润的,“哥哥……”他的声音软糯糯的,十分招人疼,“其实我也很想你——唔!”
话还没说完,他的下巴突然被抬起来,随之唇便被堵住了。
晏凯复近乎凶狠地吻着他。
舒野耳朵烧红了。意识到舒屿在看,羞耻感更强烈了。
哥哥在地球的另一端,透过屏幕,注视着他,与亲生父亲接吻。
他的身体没有像往日一般软下来,而是僵硬地绷紧了,眉头皱着,小手推拒着晏凯复的肩膀。
晏凯复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几乎要箍断他的腰,膝盖强行插进他的腿间,顶弄着腿根处两颗小巧的卵蛋。
舒野的眼睛眯了起来,喉咙溢出轻声的哼吟。
酥麻的感觉在全身流窜,饱经疼爱的身体过于敏感,禁不住这种调弄。
意志力抽丝剥茧般的流失……
水眸泪光闪动,唇齿缠吻的空隙,舒野喘着气小声恳求,“不要……哥哥在看……啊!——”
晏凯复猛地顶进他的臀缝,膝盖对着昨晚饱受蹂躏的、被干得外翻的小嫩穴,狠狠顶弄!
舒野经不住这种酸慰的刺激,腰肢一酥,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软在晏凯复的怀里,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在舒屿的眼前,晏凯复的吻格外强势,缠着他的小舌,唇与唇之间,不时露出彼此交缠的红舌,水声啧啧。
这边,缱绻缠绵的气息交织着。
而舒屿那边,则如死一般寂静。
许久,晏凯复才放开他的唇。
两人的唇瓣都像抹了一层胭脂似的,泛着水亮的光泽。
舒野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半晌才回过神,有些惊慌的往屏幕看了一眼——
顿时吓得僵住!
呆毛都吓支棱起来了。
舒野浑身笼罩着冰冷阴沉的气压,如同魔鬼附身一般恐怖,下颚绷得紧紧的。
舒野知道这是哥哥暴怒的前兆。
他在晏凯复怀里簌簌的抖了起来,宛若迷失在暴风雪中的小兔子一样可怜。
“乖,怕什么,爸爸在呢。”晏凯复哄道。
“看来你在那儿被干得挺爽,”舒屿的声音从未那么冰冷过,语气轻嘲,“跟亲生父亲上床,就那么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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