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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校门口,上了舒屿的车,黑色SUV缓缓切入滚滚车流之中。
舒野看着车窗外流动的街景,一只手支着下巴,没好气儿道:
“你的事办完了吧,一会儿在商业街那把我放下来,我要自己去玩。”
舒屿淡抿着唇,“我是去办你的事还是我的事,嗯?”
“晏宁是你的弟弟,所以还是你的事。”舒野盯着窗上舒屿的影子说。
“晏宁的监护权还在晏凯复那,法律上他是晏凯复的儿子。”舒屿淡淡道。
舒野眯起眼眸,回头瞄他,“羡慕嫉妒恨对吧,是不是特别希望这个时不时黑化的弟弟是在你的怀抱里长大的?”
“你从坡上摔下来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也摔得不利索了?”舒屿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舒野:“……”
半晌,他气呼呼道:“口、是、心、非。”
“别胡说,”舒屿眉心微皱:
“如果是因为抱错了,晏宁就故意伤害你,那他的思维很扭曲。他幻想你未来会伤害他,所以先动手伤害你,这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状,不是什么黑化之类的流行词,他的行为真的会伤害到别人。”
“可他是你的亲弟弟呀,你没有感觉到存在于理性之外的血脉召唤吗?”舒野小心地试探。
“你是不是游戏玩多了,”舒屿淡声说,“我只是觉得他有病,需要治疗。”
舒野抓抓脸,怀疑地问:“那你不想带他回家?”
舒屿:“没那个必要,我会通知爸爸妈妈,除此之外……”
他说着,抬了抬眉毛,“你是不是在盘算,让晏宁回来,你就可以趁机溜走了?”
舒野:“……”被看穿了!
“没有,那不能。”舒野小声道。
舒屿沉默了片刻,右手搭在舒野的大腿上,握紧,语气平静而又不容置疑:“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也不会跟晏宁住在一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舒野静静地看着他,眸子里一点碎光闪过。
他心想,为什么在剧情中,你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等到我想要独自离开了,却又要紧缠住不放。
半晌,他幽幽接了一句:“……我要是去阿富汗呢?”
舒屿:“那我就扣下你的护照。”
舒野:“……”
这时,窗外一道熟悉的流光一闪而过,舒野转头一看,晏凯复的黑色宾利如一颗流星,从舒屿的车旁飞驰而过。
舒屿也看到了,他撇头看向舒野,见他怔怔地盯着黑色宾利的车尾巴,不满他的注意力被夺走了,温暖的手掌用力捏了捏他的大腿。
“干嘛?”舒野回过头。
“一会儿跟我去律所,有点事要办。”舒屿淡淡道。
“你有事要办干嘛带上我,律所好无聊的!”
“不去不行,以后去哪里都要跟我报备一下,你的账户我会定期检查,不准再谈什么生意。”
他警告地看舒野一眼,“……回答呢?”
舒野气成了一只河豚:“……遵命,元首。”
舒屿:“……”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叮了一下,舒野低头一看,却是晏凯复发来的信息:
“身上的伤还疼吗?”
舒野趁机告状:“疼,昨晚被迫劳动,今天还被提溜着到处跑,不能休息。”
“这么惨啊,叔叔真心疼。”晏凯复回道,随之话锋一转,“是下雨那天晚上摔的?”
舒野浑然不觉,应了声:“嗯。”
晏凯复:“小乖为了逃跑,下那么大雨也不顾,还摔伤了,故意让我心疼是不是?”
舒野一惊:“不是逃跑呀,是真有事,哥哥现在看我看得很严,不能晚归的。”
晏凯复:“是吗,那这两天为什么都没回我的信息?”
其实他是怕DNA检测的事情穿帮,不敢回信息。舒野想了一会儿,回道:
“都说了哥哥强迫我劳动,我累的。”
晏凯复:“什么劳动?今天看小乖的小脸蛋,粉粉嫩嫩的,倒像是受了什么滋润似的。”
晏凯复:“叔叔看了很想咬一口。”
舒野转眸悄咪咪看了舒屿一眼,有点心虚地回道,“别闹,我在哥哥车上呢。”
晏凯复:“嗯,那么怕哥哥知道啊?”
舒野一愣,总觉得晏凯复似乎话里有话,“当然怕了,他要是知道了,还会让咱俩继续见面吗?”
晏凯复:“真的是怕不能再跟叔叔见面?”
舒野:“对啊,还能有什么原因。”
晏凯复:“小乖的秘密太多,叔叔也拿不准,搞不好小乖其实一直想逃走呢。”
舒野被说中了心事,心里一慌,“别乱说,我能逃去哪儿呀。”
晏凯复:“既然小乖还想跟叔叔见面,那约个时间?”
舒野啧了一声,又中了这个老男人的圈套,整天想
', ' ')('着约会。
“再说吧,我落下好多课,忙着补习呢。”他敷衍道。
过了好一会儿,晏凯复才回:“……小野,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舒野一怔,思绪不禁又飘到了那个雨夜,半晌,他回道:“没有。”
他跟晏凯复,虽然有父子血缘上的联系,却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剧情中他无视舒野,现实中舒野利用他。
除此之外,两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呢?
晏凯复:“是吗?”
“小野,下次见面,我倒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知道吗?最残酷的谎言常常是在沉默中说出来的。”
舒野久久看着手机屏幕,感觉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交织成了一团迷雾,他看不清晰未来的走向。
晏凯复是在暗示自己对他太残酷吗?
安静的车厢中飘来一声轻轻的叹息,舒屿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
漂亮的眉宇间少见的笼罩着一层忧郁之色,黑曜石般闪亮的眸光也黯淡了几分。
只有在这时光的缝隙中,他才能偶然发现舒野心中埋藏得很深的忧闷与伤痛。
舒屿眉心微锁,压着心中的心疼和焦躁,一打方向盘,车子转向一片林荫道,往律所开去。
……
到了律所门口,舒野下了车,左张张右望望,想找个好玩的地方溜掉。
“啊,猫咖——”
舒野指着附近的一家可爱的小店,话音未落,舒屿牵住他的小手就往大门里走。
“哥哥,放我去玩……”舒野揪着舒屿的衣袖往后拖。
“不准,要玩一会儿办完事我带你去玩。”舒屿不容置疑地说,“出去遇到变态怎么办?”
他家小孩整天释放出一种可可爱爱、让人想rua的荷尔蒙,格外能吸引到变态。
舒野嘟起嘴,他这一整天就像是挂坠一样,被舒屿带着来回跑,管得死死的,都快把他憋坏了!
舒屿这次直接把舒野带进了他的办公室,将他按在沙发上,命令道:
“乖乖坐着,等我下班。”
舒野瘪着嘴,左扭扭右扭扭,不自在地抱怨:“哥哥,你的沙发太硬……硌屁股……”
舒屿瞅着他娇气的小模样,忍不住叹口气,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他垫在屁股底下。
“你就不能乖一点,嗯?”他指指书架,“看会儿书,哥哥一会儿就带你回家。”
说着,他坐回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文件,专注地看了起来。
舒野把猫包打开,甜豆探出头,左看看右瞅瞅,走到一株垂吊的爱之蔓下面,打着滚抱住那浓密的叶子啃咬。
舒野走到书架前,看着满书架的精装大部头,随便抽出一本《自然法典》,掂了掂分量,——当凶器不成问题。
翻开一看——呦呵,竟然不是只有书皮,是实心的!
“这竟然是真书,看来我哥哥还有点水平,不是装模做样的那种律师。”舒野小声逼逼。
舒屿:“……”
他凉凉地瞟了舒野一眼。
舒野扒拉了一会儿,眼前一阵犯晕,这些字虽然分开看都认得,连成句子就不知道在说什么了,而且……
“哥哥,”舒野转过头,一脸严肃道:
“你是不是买了盗版书了,你这书怎么没分段啊,字挤得跟蚂蚁窝似的,让人怎么看呀,看串行了都。”
舒屿:“……”
他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口气,指了指书架下层,“你看点心理学的书吧,比较有趣,法学的你看不懂。”
舒野又拿出一本沉重的《心理学与生活》,翻开一看——
“……问题指向的应对方法:通过直接的行动或问题解决行为来改变应激源或者任何它的关系……”
舒野的眼睛转起了圈圈……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看什么?……
他嫌弃地抬起头,“哥哥,你是不是对有趣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舒屿面无表情地瞅着他,“你要是不能安分看书,”他拍拍自己的大腿,“来,哥哥抱着你办公,你就不无聊了。”
舒野后背一凉,伸出小手,正色拒绝道:“那就不必了,在这个浮躁的消费主义社会,我们应该培养出一种忍耐无聊的能力。”
说完,他从书架里抽出一本马克·吐温的《百万英镑》,趴在沙发上看了起来,将舒屿的名牌西装搓成了不能见人的样子。
甜豆把办公室转了个遍后,跳回了沙发上,扭着屁股挤进舒野的怀里,趴在书前,睁着炯炯有神的猫眼,仿佛也在陪小主人读书似的。
舒屿重新看向手中的案情报告,却又被萦绕鼻端的小甜橙味道吸引,心烦意乱,时不时瞥向舒野。
他盯着舒野在空中摇晃的两条白嫩的小腿,忍不住回忆起今早舒野被他干得两条腿在空中踢腾的绮糜画面。
腿间的性器
', ' ')('软了硬,硬了软,软了又硬,舒屿深吸一口气,心中忍不住轻叹,舒野竟能如此轻易地拿捏自己的理智。
他加快了看文件的速度,半个小时就看完了待签字的文件,之后,他起身,对舒野说:
“我去洗下手,一会儿带你去超市买点东西,晚上给你做饭吃。”
“我要吃窝蛋牛肉粥,炸天妇罗,香辣蟹。”舒野扒着小手指,舔舔嘴唇道。
舒屿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小馋猫。”
洗完手后,舒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从休息室的衣柜里拿来的新西装外套。
他把舒野拉起来,为他理好衣服,捧着娇嫩的小脸蛋,刚打算亲一亲——
眼角的余光却敏锐的发现书桌上放置的文件似乎挪动了位置。
他瞥了舒野一眼,舒小野正睁着清澈透亮的眸子,一脸“我是世界上最无辜的小可爱”的表情。
舒屿眯了眯眼睛,走到书桌前一翻,发现在一份需要打回去重审的文件上,是他熟悉的轻灵舒逸的字迹——
“律师事务所:心之所在——星之碎片之国。”
“负责人:阿波克芬?北方孤狼?屿。”
舒屿的舌头舔了舔腮帮,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舒野。
舒野已经三两下把甜豆塞进了猫包,背上就往门外跑,可惜慌乱中左脚拌右脚,被舒屿三两步赶上,一把按在门上!
他低头狠狠攫住舒野的小嫩唇,舔吸啃咬,舌头顺着唇缝舔进去,吮吸着嫩舌头,搅得水声啧啧。
舒野被亲得晕晕乎乎,好像一团棉花糖蓬松开来飘向空中,身边的声影都消失了,只有唇齿间舒屿的味道和纠缠。
不知道亲了多久,舒屿慢慢松开他的唇,两人的唇都仿佛抹了一层胭脂似的,拉出一道晶亮的银丝。
舒屿坚挺的下身,紧紧顶在舒野的小腹上,侵犯的意味浓厚。
“嗯……哥哥……”
舒野的眸子又软又媚,含着莹莹的水光,嗔怪地看着舒屿。
舒屿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啄吻舒野被亲肿的唇珠,牙齿轻轻厮磨,咬得舒野哼哼唧唧。
半晌,舒屿才抬起头,目光饱含欲望,捏捏舒野的小细腰,沙哑道:“今晚再跟你算账。”
舒野小脸红扑扑的,眼尾微微泛红,害羞地揪着舒屿的衣襟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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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超市逛了很久,买了不少零食,舒屿还买了一些情侣牙刷、情侣枕头、情侣拖鞋之类的东西。
不良企图昭然若揭。
一直到天边云霞泛金,红日衔山,两人才开车回家。
出了电梯,舒野走在前面,舒屿提着大包小包走在他身后,走着走着,舒野突然浑身一凉,小菊花谨慎地一缩,他回过头——
果然,舒屿正目光微垂,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挺翘的小屁股。
“今晚不准!”舒野龇起小白牙,奶凶凶道:“明天我要上学,小花要休息,不能doi!”
“我什么都没说。”舒屿浅浅一笑。
“你要是敢我就没收作案工具哦。”舒野漂亮的眉毛倒竖,威胁道。
“无妨,”舒屿一脸不在意,“反正它也是你的了。”
说完,轻轻一笑,补了一句,“它恨不得每时每刻跟你在一起,我可看不住。”
舒野:“……”
——看不住也要看!你这是强暴犯台词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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