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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完鸽子叫,舒野回道:“满意了?”
“我说,我是不是哪儿惹到你了?”舒北宸烦躁地呼噜了把头发,“有就直说,别闹些娘们唧唧的别扭。”
“没有呀,小野只是觉得长大了就不该再缠着哥哥了。”舒野的声音陡然一变,甜得能凝出糖来。
舒北宸往常听到女生这样撒娇,都忍不住要起上一身鸡皮疙瘩,然而此刻却莫名的身体发热起来,他舔了舔唇,道:
“咳,你要是想缠着我,那也不是不行,毕竟你是我弟弟。”
“那多不好呀,耽误哥哥谈情说爱了,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所以以后没事就不要联系了,昂?”
舒野柔声婉转道。
“……”舒北宸皱起眉,他怎么感觉事情的走向不太对劲。
这时,舒野的手机屏幕上滑过了晏凯复的未接来电,由于正在跟舒北宸通话中,他没有接到。
过了几秒,舒野的ipad上跳出了晏凯复的信息:“这么晚了,小野还挺忙的?”
一股酸意几乎要透屏而出。
舒野“啧”了一声。
唉,男人。真是麻烦。
舒野一边默默吐槽这个柠檬精,一边捂住手机的通话口,用语音回了他一句,“没有呀,叔叔,跟同学对作业呢。”
新手机的通话口不在老地方,舒野的手指捂错了地儿,所以舒北宸听到了他那句回话。
“你在跟谁说话?”他狐疑地问,“叔叔是谁?”
舒野赶紧抓起手机:“没谁,我挂了啊,以后没有要紧事就不要打过来了,尤其不要半夜打,再见!”
舒北宸赶紧叫住他,“喂!等等,先别挂!”
“干嘛?”
过了几秒,他有点别扭的开口:“你……是不是找对象了?”
要不怎么突然变得对他那么冷淡了。
“这跟你没关系吧,你找对象会跟我报备吗?”舒野不客气地回问。
“你才十七岁,怎么能找对象?”舒北宸被他顶了几句,脾气也上来了。
舒野冷笑一声,今晚真是够了,一会儿是“你喜欢的人知道你干这个吗”,一会儿又是“你怎么能找对象呢”,世间怎么有这么多说话爹味十足的渣男。
这时,晏凯复又发过来一条语音。
舒野打开手机的免提,直接把语音点开,晏凯复那极具磁性的撩人低音清晰的响起:
“小乖,有没有想叔叔?”
舒野轻笑一声,用此生最甜最奶最勾人的声音回了一句,“想……我想用腿量一下叔叔的腰围。”
舒北宸听到这句话,脑子嗡的一下,半边身子都酥了,他赶紧了定了定神,对着手机怒吼了一声:“舒野!!你这个——”
“天赋异禀超凡脱俗霸气十足人间小天才。”舒野劈里啪啦接道。
“……”舒北宸差点气得背过去。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舒野的本性竟然这么自恋又……放荡,他对舒野的印象,完全还停留在那个怯懦沉闷的跟屁虫弟弟上。
他压着火气追问:“你刚跟谁发骚呢?上次那个避孕套不会是他用的吧?”
“请不要他呀他的,没有礼貌,他是Myboyfriend。”
“Myboyfriend”这个词儿甜度过量到让舒北宸牙疼的地步。
“请你跟我一起叫他,叔ˇ叔ˊ~”舒野一边偷笑一边一字一顿地念。
舒北宸气得紧咬后槽牙,几乎咬出了咯咯的声音。
——还“薯熟”呢,他妈的台湾腔都出来了,演偶像剧呢!
“舒野……”舒北宸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着平稳的声音,“我知道我以前对你态度不太好,但你也不能自暴自弃——”
“你知道就好,”舒野打断他,“所以以后最好一别两宽,各自安好,OK?”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然后转头看了一眼ipad,晏凯复回了他一句:“坏宝贝,害得叔叔又硬了。”
舒野抱着小海豚抱枕,嗤嗤地笑了。
-
时钟滴答滴答,指向了凌晨3:45.
深蓝色的夜色转浅,银白的月光透窗而入,洒落在床上沉睡的美少年身上。
少年小手蜷在腮边,均匀的呼吸着,蝶翼般的长睫低垂,在脸上洒下柔柔的阴影。
忽然,门边传来悉窣的细微动作声,几秒后,门锁咔哒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了。
舒屿颀长清瘦的身影出现在门边,昏暗的室内,他幽暗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床上的少年,半晌,他迈步缓缓走向床边。
修长的手指轻轻触了触少年柔嫩的脸蛋,然后缓缓下移,抚摸着少年的脖颈,一点一点将被子掀开。
舒野纤细的身体蜷在柔软的大床中间,上身套了一件宽松的衬衫,下面只有一条小内裤,两条光裸细长的腿微微屈着。
舒屿顿了顿
', ' ')(',然后动作轻熟地将衬衫的纽扣解开,少年光裸的上身渐渐显露在银亮的月光下。
微微肿起的浅粉色奶尖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红色吻痕,从胸前一路蔓延到小腹,宛如细碎的蔷薇花瓣洒落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舒屿的喉结滚动,他坐在床边,盯着舒野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似的缓缓低下头,微凉的薄唇印在舒野胸前的吻痕上,轻轻吸吮着。
舒野的身体不自主地轻颤了两下,睡梦中感觉有点冷,胸前却又热热的、痒痒的。
舒屿的身体渐渐伏在舒野的身上,将他娇小的身体完全笼住,唇齿渐渐施力,在每一个吻痕上,重又覆上他专属的痕迹。
仿佛在做一种标记,隐秘却又充满了占有欲。
银河旋转,晨星沉落,天边渐渐显露一抹鱼肚白。
舒野在梦中也不得安宁,眉尖微蹙,不适的嘤咛着。
他的手不自觉地想要拂去身上紧压的力量,却被舒屿扣住双手,十指交缠,反按在床上。
他咬住舒野的奶尖,轻吮乳肉,感觉舒野在他的身下轻颤,渐渐加大了力度,直到舒野哼吟出声,长睫颤抖,似乎马上就要醒来。
舒屿才松开嘴,小奶尖已经被他吮成了深粉色,水泽晶亮,高高的肿了起来。
舒屿的呼吸沉重又急促,眉头紧皱,强自压抑着体内汹涌翻腾的某种东西,他的手不受控制地移到舒野的小内裤边缘。
但在扯下去的前一秒,他猛地将手按在了舒野的腰侧,粗喘一声,这个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他看了一眼身下发硬到疼痛的性器。性器正高高顶着裤子,紧贴在舒野软嫩的大腿根上。
半晌,他狼狈不堪地起身,将舒野的被子拉回去,转身走出了卧室,只有不太自然的步伐透露出他内心的动摇。
舒屿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床边,胳膊搭在两膝上,腰背躬起,整个人笼罩着一股颓废与失落的气息。
天渐渐亮了起来,微蓝的晨光照亮了墨色的大床。
他的床头放着一个可爱的小鲨鱼抱枕,与极简主义的房间风格格格不入,而床头柜边则斜倚着一个金柄黑身的棒球棍。
……
第二天早上,舒野起床换衣服的时候,震惊的发现自己身上的吻痕,颜色竟然不浅反深!
昨天还是浅红色的,现在变成深紫色了。
他呆愣愣地瞪着穿衣镜中白皙的胸膛,紫红色的吻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流露出一股暴力美学的意味,格外的刺激眼球。
舒野委屈地摸摸奶尖,奶尖肿得红嫩光亮。
被吸大了怎么办!还能恢复吗!
都怪晏凯复那大狗逼!
舒野碎碎念着走出卧室,看到舒屿正端坐在餐桌前,一边啜饮着一杯咖啡,一边盯着平板。
舒野坐在他对面,夹起一个生煎包,好奇地打量着舒屿。
为什么哥哥这两天晚出早归,还准时给他准备早餐晚餐?他都很久都没吃过快餐了。
他咬了一口汤汁鲜美的生煎包,不禁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则新闻。
一个日本丈夫因为公司倒闭失业了,不敢告诉家人,只好按时早出晚归,做出一副还在上班的样子,实则在外面闲逛。
——搞不好舒屿的律所也倒闭了呢!
舒野担忧地盯着舒屿,腮帮一动一动的咀嚼。
看哥哥这黑眼圈,明显是愁的。
"哥哥,"舒野突然把小手搭在舒屿的手上,“你要是有什么心事的话,可以跟我说哦。”
舒屿盯着他清澈透亮的黑眸,反手握住舒野嫩滑的小手,微微扯了扯唇:
“嗯。”
“虽然我平时总是让哥哥买东西给我,但那只是为了想证明哥哥在乎我,其实我特别心疼gie……哥哥。”
舒野如同小嘴抹了蜜,黑晶晶的眼眸毫无心机。
“是吗?”
舒屿语气淡淡的,心中却浮起一丝从未有过的甜丝丝的感觉。
“嗯呢,如果哥哥因为失业精神失常或者自杀了,我就算在国外留学也不会开心的。”舒野一脸真诚。
舒屿的手倏然攥紧,将舒野筋骨柔弱的小手捏得变了形,目光漠凉,面无表情。
“哥哥,手疼。”舒野挣了挣手,软糯糯地说。
舒屿:“哼,忍着。”
舒野:“……”
哼什么哼,有毛病哦。
-
律师事务所办公室。
舒屿盯着眼前的文件,平时一目十行的文字,如今却如同一群乱蚊在他眼前飞舞。
半晌,他烦躁地把文件往桌上一撂,揉了揉紧蹙的眉心。
自从他昨天撞见舒野和晏凯复在一起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他望着窗外,轻叹了一口气。
这时,于助理敲了敲门,“Boss?”
“什么事。”舒屿淡淡道。
', ' ')('“嗯……”于助理走进来,有些扭捏地搔了搔脑袋,“我最近接了个公益法律咨询,有案子很特别,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但就是越寻思越觉得不对——”
舒屿啧了一声,冷声道:“快说,限你三句话内说清。”
于助理顿了顿,一口气飞快把话吐了出来:
“客户说年轻时在钟山市医院当护士,最近有人找她调查十七年前的六月一日有两个新生儿抱错的事,其中一个耳垂上有个小红痣!”
舒屿一怔,神情严肃起来,沉声问:“……是谁找她的?什么时候找的她?”
“就上个月,不知道是谁,没透露名字,通过一个私家侦探找的,对方好像挺有背景的。”
舒屿目光渐渐凝然,双手合拢抵住下巴,半晌不言语。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玻璃幕墙前,透过磨砂玻璃的透光处打量趴在门外办公室沙发上的舒野。
舒野的腿受伤,不能去上学,他又不放心舒野一个人在家,所以把他也带来了律所。
初秋午后的阳光洒在少年身上,映出一层金色的柔光,他正趴在沙发上玩游戏,两条光裸的小腿在空中摇晃着。
少年看上去那么清新美好,仿佛要融化在这金色的阳光中。
“屿哥,你有没有想过小野可能不是……”于助理走到舒屿身后,看着墙外的少年,欲言又止。
舒屿张了张嘴,感觉喉头仿佛被凝胶堵住了。
他从未考虑过小野不是他的亲弟弟这种可能性,然而此时,往日未曾注意过的一切却在眼前一点一滴的呈现……
舒野的眼睛是黑眸,舒家其他人的瞳仁却都是浅棕色的。
舒野的发色是深栗色的,舒家其他人的发色却是黑色的。
还有那与舒家人毫无相像之处的外貌特征……
难道他真的……
舒屿推开玻璃门,缓缓向舒野走去,短短的一段距离,却仿佛要跨越万水千山。
如果……
如果舒野真的不是他的弟弟,会怎样?
他站定在沙发旁,盯着舒野白净的后颈,目光不由自主地游移到线条优美的蝴蝶骨和下凹的细腰上。
心中被即将失去的恐惧和梦想成真的喜悦交替冲击着。
如果他的猜想就是事实,舒野会不会离开他去寻找所谓有背景的亲生父母?
还是……那不可跨越的伦理禁忌终将消失,一直以来他心中遥不可及的野望——
也会有实现的一天?
他修长的手指从舒野的腮边托起他的脸,舒野黑琉璃般的眸子向上仰起,看着舒屿明灭不定的复杂神情。
“哥哥,你怎么了?”少年的表情纯真无邪。
“……”舒屿喉结滚动,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没事,你在画什——”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舒野手里的ipad画板上,舒屿衣衫褴褛,像个流浪汉一样在街边讨饭,而舒野则坐在金鞍玉饰的大象上从他身旁经过,手里还捏着一枚金币,正准备扔到舒屿端着的破碗里。
画面抓住了极具表现力的瞬间,可以说是十分生动形象了!
舒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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