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你们要带我去哪?”戚白映努力保持着镇定。
“去见一个人。”
副驾驶位上的人回答了她,看来他是这些保镖的领头人。
“谁?”
“你们怎么不说话?”
见没人理她,戚白映闷着气不说话了,想起手掌心里的录音笔,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录音笔塞进上衣口袋里。
对面的保镖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伸手扯住她的手臂,将那个录音笔给夺走了。
“那是我的东西!”戚白映急道。
保镖纹丝不动的坐着,根本不搭理她。
戚白映也不打算开口问了,她知道不管做什么录音笔也要不回来,也不能白费口舌。
好在这些人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们也确实不敢对戚白映怎么样,一不绑着她,二也不堵住她的嘴,跟电视里放的那些完全不是一个月。
戚白映好歹也是富商家庭出身,很多事都见过,所以并没有那么害怕。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听在了一座山顶别墅里,这地方戚白映知道,林嘉律的住所。
林嘉律这是拿不到竞标资格,想从她这里下手?
保镖带着她进了别墅,林嘉律已经在那里等候她多时了。
“白映,好久不见哟。”林嘉律懒洋洋的开口道。
戚白映保持着镇定,在这种时候,她绝不能表现出一丝慌乱。
“林总要是找我,也犯不着用这种办法。”
林嘉律闻言,哼笑出声,拿起磨具修理着指甲,“我这不是我怕请不动你这位祁家少奶奶?”
这话听着挺讽刺的。
“林总太小瞧自己了。”
林嘉律吹掉指甲上的残灰,掀开眼皮觑她,“戚白映,我还整不明白了,当年祁宴礼可是不要你在先,五年过去了,这种事你还能忘?还能跟他好?”
往事重新提起,戚白映的心态也不似之前那么偏激,只是淡淡回视他,“林总这话说得过头了,再说了,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林嘉律笑了起来,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他的笑声,刺耳极了。
“你和祁宴礼签拿纸合同,不就是为了弄跨我林嘉律?嗯?你们现在应该如愿以偿了吧?”
“借林总吉言。”戚白映面不改色,“只是林总,你这样做,未免也输得太难看了些?”
林嘉律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在祁宴礼那里吃完瘪,又来戚白映这里受受气,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捏?
他站起来,丝毫不留情面地给了戚白映一巴掌。
那巴掌很重,戚白映被打倒在一旁的沙发上,脸颊隐隐抽痛。
她咬着唇,恨声道:“没想到林总连女人都打。”
看林嘉律脸上的神情,恨不得一脚踹死她,戚白映就隐隐发笑。
就在这时,保镖从外走了进来,给林嘉律送上了一件东西,而后附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戚白映没听清,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他。
林嘉律抽出拿只录音笔,眼底玩味越来越重,“原来你还在调查戚家破产的事?”
她没有回答,攥了攥发凉的手中,保持着平静的情绪。
林嘉律蹲下来和她平视,“我不否认,当年你父亲突然中风住院和我有关系,但是我还有合伙人呐,想不想知道是谁?”
戚白映闻言,再也没有办法控制内心底的情绪,所以恨意像是涌到了一起。
她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如刀,“林嘉律,你果然是个混蛋。”
不知道是被她这神情,还是那句骂语给愉悦到,林嘉律都快笑疯了。
下一瞬,他止住笑,伸手扣住了戚白映的下巴,“好好说话,你现在可是落到了我这个混蛋手中。”
“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谁还能来救你?”
戚白映仰头,避开他的手,神情愈发的冷了起来,“林嘉律,你不是混蛋,你简直连人都称不上。”
“是吗?”林嘉律神色未变,不禁让人别人怀疑那话是夸他来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看,还有一个混蛋是谁?”
他朝她晃了晃那支录音笔,拇指划动录音笔上的按钮,一段杂音传了出来。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祁宴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