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进来,“谁?”我问。
“我叫包子……不对……呸呸呸……都是那帮子混蛋喊得……我是戚少商……你哭什么?”
我哭的原因多了,哭我母亲跟别人私奔又被抛弃,只好回了雷门,在人们的唾弃声里早早的去世了,哭我母亲去世后,没人照顾我,每一个人对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哭我现在好不够强不能离开霹雳堂……
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这个闯进来的陌生人。
包子等了一会儿,不见我回答,挨着我坐了下来。
有人在我哭不出来。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里沉默了许久,然后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包子还在我旁边,我靠在他怀里,他靠着石壁。
我动了动,他立刻醒了。
“你哭什么?”他又问,脸颊浮现出两个大大的酒窝:“不好意思哈,等你的回答等的就睡着了。”
我盯着他白色的衣领,终于还是说出了我的烦恼,我想离开这里,我想飞。
“那就走罢。”他拉着我的手站起来。
“啊?”
“你不是想走想飞么?”
他是卷哥的兄弟。
他带着我离开了霹雳堂,跟着卷哥去创雷门。
包子说:“小白,你不是想飞么?好好看着卷哥是怎么飞起来的。”
一个好的帮会需要是么。
卷哥说:“第一要有人。”
包子说:“第二要有钱。卷哥,你负责训练人,我给你管内政。”
包子在附近的几个镇子上贴了告示:“现招收雷门弟子若干名,年龄三岁以上八十岁以下,性别不限,不歧视人妖,包吃包住,年薪五两,年底视个人表现分红,有意者请到xx镇xx客栈面试,择优录取。”
面试的人一进门,打扮成接待员的包子就会迎上去:“是来应试的罢,我们的主管还有事,等会儿面试,来你先去对面的包子铺买个包子填填肚子……”,塞给面试的人五文钱。
大多数的人立刻拿了钱走了,他们只有少部分真的去买包子了,剩下的都把钱塞到了自己的荷包里,这些把钱塞进自己荷包的人第一时间被涮掉了。买了包子的人,咬下了第一口,然后全都吐了,因为这包子铺是包子叫人开的,包子里面放了很多盐。这些人有的抡起拳头跟包子铺的老板计较,被涮掉了,有的破口大骂,被涮掉了,不是第一时间爆发的,留下。
把钱推还给包子的人,说:“我不饿。”,真不饿的留下,假仙的涮掉。说:“我带了干粮的。”留下,说:“我身上带钱了。”,有的甚至还会反给包子钱,跟他东拉西扯的套话套交情,重点跟踪是否是细作,不是细作的留下。
还有七个人,表现很是不同一般,不在上述范围。
第一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没找包子铺的老板理论,而是直直的走到包子面前,举着手里的包子说:“你什么意思?”
第二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晃悠到镇门口,在每个进了镇子的都能看见的一堵墙上,用黑炭写了一行字:“xx包子铺的包子真难吃。”
第三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蹲在包子铺附近的墙脚等了半天,等到包子铺的老板自己下面吃的时候,把盐钵里的盐倒了一大半在醋壶里,结果老板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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