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温声说“好”,人却戳在门口一动不动,安静地看着他。
林稚便问:“你可有话要问我?”
“没。”
“真没有吗。”林稚斜了他一眼,斜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崩了一下人设……不过算了无所谓了,反正半年后都要崩的,早崩一点也没啥就当提前作铺垫了他并不介意……
不介意个鬼啊!
沈焕:“我……”
林稚走过去,一只胳膊搭到他肩上,沈焕登时噤声,从表情看,已经忘了他方才要说什了。
林稚于是另一只手按着他腰,把他推进了他自己的屋,说:“半年后见。”
沈焕偏过头来看他,脸上没了笑容,眼神惊讶中透着点儿茫然,神情几乎可以用无措来形容。他的五官实在是长得太占便宜,明明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侧脸望过来,眼睫微颤的时候,还是有股十分撩人的青涩劲儿。
林稚一瞬间色迷心窍,把他做过的什么过分的事都抛之脑后,一个没忍住,身体微微前倾,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亲完他就溜了。
徒留沈焕站在原地,像个被登徒子轻薄了的大姑娘一般伸手捂住脸,半晌,露出一个魂不守舍的笑。
大概是他的心思太急切,时间也受到了感染,他觉得自己上一刻才盘腿坐好闭上眼睛,下一瞬就听到了境界上的某层顽固的壁垒“咔嚓”一声。
他略感诧异,但还是反应迅速地一挥手,一大堆光华璀璨的灵石在他身边堆积如山,尽在那一刻被抽干了灵气,朝着他的身体灌注而去。
与此同时,则有一股寂灭的气息以他为中心,隐隐地扩散开来。
林稚感受着经脉被大量灵气冲刷时特有的,带着点儿疼痛的愉悦感,百忙之中还抽空走了个神,心想,还好是在封神山里,气息被阵法一锁,有那么一丝丝漏出去也祸害不了什么,这要是在止水峰,只怕又得上演一次草木瞬间枯朽的惨剧了。
半个月后,晋级为渡劫期大佬的林稚站在一片废墟中,目光呆滞。
他应该,换个地方闭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