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垂睫,蹭了蹭林稚的鼻尖。
林稚登时受不住地一哆嗦,微微偏开头躲开这太过亲昵的触碰,尽量有威慑力地道:“沈焕!”
然而嗓音已被心火烧得哑了,这一声呵斥听起来非但没多少警告的意味,尾音还勾勾缠缠的,一听就是口不对心。
沈焕轻笑了一声,刻意压低了嗓音道:“嗯。”
林稚:“……”
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心累地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沈焕却不放过他,另一只手摸索着握住他的手,小指不安分地在他掌心里轻轻划拉着。林稚痒得下意识往后一缩,却被他牢牢地握住不放,只能被迫接受这带着恶趣味的折磨。
在多重刺激下,他的眼尾终于不负众望地,红了。
他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了起来,偏偏心底又始终残存着一分理智,叫他不至于完全失去自我,只能硬生生地捱着,压抑着。
沈焕又在他耳畔慢声细语地说:“叫我如晦。”
顿了顿,打了个补丁,“林稚。”
这一声温柔极了,林稚已经有些昏沉,哑着声音跟着念道:“如晦。”
沈焕攥着他的手蓦地一紧,一把将他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几乎是有些凶狠地吻住了他。
林稚重重地喘了一下,闭着眼睛,难受地直皱眉。这番表现落在沈焕的眼中,就成了抗拒。
他想,他如今已彻底地落入了他的手中,抗拒又能如何?不过是无用功。
一边又想,明知是无用功,他还要端着上位者的架子挣扎,可想而知,是有多么不把他看在眼里。
然而心思千回百转,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放柔了动作,手一下一下地轻抚林稚的脊背。
——还是没办法做到对他的不开心无动于衷。
只是也许人家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