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忽略了外界的专注下,他终于费力地听清了宋沉璧之前的话。
她说:“我知道她想要我活着,可我常常希……希望我死了。”
林稚茫然地,在有些嘈杂的背景音和她微弱的气息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句话拎了出来,重复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什么意思?她,还是他?”
是宋沉璧的朋友吗?可是她一直是一个那么怯弱的姑娘,交际圈子只有那么点大,哪里有什么林稚不知道的朋友?
还是那种,临死之前还惦记着的朋友。
林稚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反复回想宋沉璧结婴失败以后的事。
大火之后,宋沉璧的性子就变了——也不是变了,只是再没有过那种“装出来”的开朗。
系统封了她的记忆,她却莫名其妙地想起来了,而且并不像是在最后关头才想起来的。
她有一个林稚从未听过的朋友。
林稚突然灵光一闪,心里莫名地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他模模糊糊地想起,很久以前,他在他被沈焕“杀”了之后,他去接更名为宋沉璧的沈明玉离开,曾有一瞬间想过,想过什么来着?
想,怎么总觉得他小女儿变了个人似的。
林稚怔住。
他没有证据,宋沉璧已经没了,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可他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就是真相。
为什么明明有时怯弱得说话时大气都不敢喘,出门历练却能只身砍下妖兽的头颅。
为什么她的开朗总是维持不到三天。
还有……
林稚无端地又想起一件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