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在林稚脖子上的手动了动,改为用五指掐住了林稚的颈项。
林稚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了。
用了就丢也不是这么个丢法吧!
他一咬牙,认为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口中默念灵咒,打算随便召唤一件灵器过来,先把沈焕打晕过去。
沈焕却提前松了手。
空气骤然涌进了喉管,林稚猝不及防之下,被呛得咳了起来,念到了一半的灵咒也被打断。还没等他从“沈焕恢复了神智”这个白日梦中醒过神来,沈焕的手落在了他的头顶。
修长的手指穿过了林稚的发丝,发冠都扯落,失了束缚的满头青丝瞬间
散开。
这本是个旖旎的动作,只是从他并不温柔的手法,林稚绝望地发现,这个神经病还没醒过来。
他勉强定了定神,收了收下巴,想看看沈焕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却见沈焕正俯下身来。
乌黑的,淌着水的发丝先落在了他的脸上。
而后唇上一热。
林稚惊呆了。
他最初把沈焕从浴桶中抱上冥玉床时,并没有动手为人家烘干衣服。冥玉是冷冰冰的,故而即便沈焕躺了这么久,衣裳也依然是湿漉漉的,方才还没什么,此刻整个人紧密地拥住林稚——如果那能算做一个拥抱的话——水分便迅速地浸透了林稚的衣服。
冰冷的,黏湿的,实在称不上是一桩美好的体验。
而与他隔着几层布料的青年的身体,却是滚烫,火热的,重重地压在他身上,温度也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
却总是飞快地冷了下去。
仿佛是在引|诱着林稚主动去靠近。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紧密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