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终于才落下来。
几乎绝望的神色。
我声音有些沙哑:“旻烨,你看,对你来说,我和越卿不过就是你的一种药,一种可以延长你生命/的/道具,你养在身边的蛊虫……你不是一直都这样生活过来的吗,用着他的血,滋养着你已经要干枯的躯体……”
“你自己也心知肚明吧。明明是这样无能的一个你,用着多少卑劣肮脏的手段,才把这个天下握在你的手里。你……什么都没做,只要存在着,就毁了金氏,万劫不复。”
“人人都说我是金之疆的怪物,可如今,我见了你才知道。只是你的万民都还茫然不知,被他们捧上青天之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嗜血异端。”
我的每一句都应该十分的伤人。
他侧身站着,没有看我。脸色依然苍白,身形依然单薄,依然是一副药罐子的羸弱神情和快要站不住的虚弱模样。
我转身就要走进屋外的夜色中去。
他还是侧了头忍不住问了我一声,声音轻而涩:“你要去哪?”
我置若罔闻,叫上了零白零霜零风,直奔马棚牵马。
我定是忽略了什么,忽略了极其重要之事。既然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我就要自己找答案,为自己此生,要一个说法。
不然,要是哪天我突然死了,也是不明不白。
“小主,这么晚了,你骑马要去哪里啊?”零白似乎有些困倦,骑在马背上却还揉揉眼睛朦胧的问。
“…………回疆…………”
作者有话要说:赵之华澳:“小伙儿,你血吐我身上了……”
京之旻烨:“怎么的我就吐了,你有意见?”
赵之华澳:“……没事我就想告诉你一声,我能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