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城里用马车是因为不想走路,都城里用马车是因为真的去哪都很远。
我再回到命殿的时候,天都黑了。
殿里无人,漆黑一片,寒风吹过,格外潇潇。
我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想着什么事分了神,一下就踢到廊边的小石阶上,狠狠摔了一跤,掌心膝盖都破了皮,额角处本也还有些未好全的伤口,三刮两碰地又出了血。几个婢侍就慌了神,急忙要去找灯笼点烛灯,嘈杂了起来。
我住的偏室里突的就有灯火亮起来,然后屋门被打开。
我没想过他会在这里等我。等着我,却不点灯。
“多点些灯挂到廊上去,明亮些。”他平淡的吩咐着众人,目光落在我破了皮伤处的那些猩红上。
众人得了令,赶忙都散开,点灯的,挂灯的,扶我进屋的,关上屋门(……)的。只剩了一个无事可做的我,尴尴尬尬地和他坐在桌子边,想僵硬的对他笑几下,又感觉很做作,就沉默的低着头,撕一撕因为刚刚摔跤而擦破泛起来的皮。
“去哪了?晚膳用了没?”
“四处闲逛了,未曾吃。都主你……”我本想问点什么。
“正好,我也没吃,陪我罢。”他身体略微有些颤抖,我见他紧紧攥着拳头,料想他可能有些不适,刚想开口叫零白就被他压抑又低沉的声音打断,“叫我旻烨,我们不该是那样生疏的。以后,别随便让自己受伤。你不知道,你……”
他起身,想走到榻边去榻几上拿个茶壶给自己倒杯水,可才迈了一小步,全身就颤抖地更厉害起来。他紧紧捂住胸口,猛的转过头来,苍白的脸,血红的眼眶。
我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凑上去要扶他。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拽进他怀里,低头,亲了我的额角。灼人的温度包裹着我破裂的伤处,很烫,也很痛。他似乎在吮吸,又似乎在刺激着那些我伤疤遮挡下新鲜的血肉,我的心揪成一团,因着他每一次舌尖的碰触,就如刀剜一般痛一回。我被他以一个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