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神香,“疆主在卯时就已经去朝会了,还特意亲自嘱咐了我们别来扰你,候在外头等你醒来。”
“哈哈,再睡一会说不定等下疆主就回来了。”零栀笑道,“我在外面喝了一壶茶,还吃了许多瓜果,真真是惬意的日子。”
我懒得搭理她们。梳理完,用了被她们取笑许久的所谓的“早膳”,就开始坐在门边等着静轩回来。
其间还有一个衣着光鲜的婢侍细言软语的告知了我:“宫疆主被都主留下用午膳了,他们还有要事相谈,叫疆妃不必等着他回来。年宴到时候会由我们带着您去,不必担心。”
“多谢。”我刚转身就打了个哈欠,松下一口气。反正静轩不回来,也不好去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都城里随意闲逛。于是又去睡了个午觉,醒了后捣鼓了一会零栀的九连环。时间很是好打发,天色很快就暗了。
换了一身他给我准备的衣服,就由一群华服婢侍带着,去到宴殿参加年宴。远远就看到静轩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神色焦急,就也忍不住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都主留了我一下午清谈,我的心却早已在你这。”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拉我到他身边,在进进出出许多人面前附在我肩头耳语了一句。然后带我进了殿内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睡得可好?今日可乏味?”
我见他眉宇间流露了疲惫之色,只是对他笑了笑,没有言语。
“都主来了。”殿外不知是谁朗声道,大家就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只见八个随侍扛进来一顶舆轿,玄色伞状顶,本垂在四周的黑绸已经吊挂在两边,隐隐显露出了乘坐在里面的那个人。
轿落地,有人上前搀了那位都主出来。
本是要跪的。
“今日年宴,我们也就少些虚礼罢。”声音似清风淡雾,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正好站在静轩背后,就借着他的身影挡了一挡,眼睛瞟过去打量了起来。用零白凝练的话说,这位都主一看就是个药罐子。从小关于他的趣事我就没少听,不过说来说去就是他的身体。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可见传言野闻有些也是不假的。
他刚从外面进来,天寒地冻的却衣着单薄,可能是冻的,苍白的脸上竟有若隐若现的病态红。我不是零白,一眼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却也知道他的身形与他人相较着实瘦弱单薄了些,实不像个有气力的人,难怪是路也不走直接乘轿子。我甚至觉得,如若风刮的大了些四周绸布又不放下来的话,都主怕是要被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