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带着嬉笑。我慌乱中摸了摸嘴边,还好我没流些涎水出来让她俩抓到把柄,只是感觉四肢都趴得僵硬极了,可是稍动一下背上又疼得慌。
她们大约是在笑我睡觉姿势不雅罢。
想起那个没做完的梦,还隐隐有些可惜,一桌子的好菜我还没来得及吃。也不知道其他人现在都在哪,有没有到宫之疆。
忍着痛挪了一下脑袋,就听得外面有一阵喧哗,然后就是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我转动了几下眼珠,能看见的东西十分有限。
“听闻姑娘醒了,本不该此时相扰,但有些事,先弄清楚反而更好。可否让这两位先出去一下?”是那日扶我的人,我自是多了几分安心,不至于过分防备。看了她俩一眼,她们便出去了。“我是卞之景源,是卞之疆的上君。”
上君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一个名字有了姓氏,就说明此人身份已是疆域直亲,贵不可言。我也确实没想到过我刚下山就会被抓走,带到另一个疆域的疆城里,不仅接受了拷打,还要面临审讯。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把自己背上的伤养好,然后离开这里,去找到其他人一起天下为家。
“洱颜,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将我们抓起来,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些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在卞山上住了多少年,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你接下来问的问题我的回答都很有可能是不知道。”我本想做起来回答,那样仿佛气势更足些,但我见他没有要扶我起来的意思,挣扎起来也确实为难自己,也就继续趴着了。
一阵低醇的笑声传来:“听的姑娘的回答,想必姑娘定是无虞了。你我既已互通姓名,我也就不多余客套。我只一个问题。”他从桌边木凳上站起来,信步慢踱到我床前,蹲下,和我的视线平齐。
我听他的声音一直觉得这个人该是非常平易近人的,之前情况特殊,也没能好好的认真看看,想着言语中能帮我解围的,总不至于是什么恶人。可如今,我竟有九分不确定了。我见过的人不多确实不错,但是他的脸实在是叫人印象深刻,揣测良多。
零白说过,相由心生,像静轩那般剑眉星目时不时喜欢威严一把,却把孩童一般天真的笑脸挂在脸上的,必定是寻不出坏心眼来做事的。那么,现在这个叫卞之景源的人,嘴角虽然沾着笑意,脸上却是冷若冰霜,目光看起来锐利似剑,实则沉静如一汪深潭,不见底。
我吃不准他要问什么。如果他问我是哪里人,怎么办?如果他问我为什么会住在卞山上怎么办?嗯,记忆中似乎有那么一套说辞,当初好像是为了应付静轩的,此时正好拿来继续用一用。
“什么问题,你问,我便如实作答。”我无畏地迎上他仿佛要把我刺出一个洞来又好像要把我沉默的淹死的眼神。
“你,是否认识宫之静轩?”很简单的问题,却很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