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烟灰像风一样飞散开来,藏在心底极力想要掩饰的某种情感也随之碎裂,如同实质化的痛楚让他再也无法选择去无视。
就这么看着一支烟燃尽。
想起办公室里的工作还没做完,就这么冲动地离开了,相泽消太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头。
跟比自己年纪小的学弟谈恋爱……
对象是雄英没毕业的学生……
那种家伙,能照顾好她吗?
相泽消太眼前好似浮现出了风间真理那张笑起来格外生动的脸。
明明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啊……
竟然……恋爱了……
当天晚上,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相泽消太很少见的失眠了。
自风间真理回到雄英之后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回放着,完全不顾他本人的意愿,强迫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应该操心这么多的。
她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
真是够了。
这到底是谁的脑子啊,完全不听使唤。
相泽消太竭力想要把那个赖在自己脑海里的身影驱逐出去,却没有得到半点收获。
折腾半宿都是徒劳。
这个样子的自己毫无合理性可言。
相泽消太打开灯,仰躺在床上,泛着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好刺眼……
干眼症都要犯了。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眨眼。
就这样看着,看着,眼睛都变湿润了。
水汽从不知名的地方冒出来,蔓延到视线里,相泽消太终于闭上了眼。
上课
第二天,风间真理被红着眼睛的相泽消太吓了一跳。
“你这还是干眼症吗?太可怕了吧……”
相泽消太打掉她伸过来的手。
“别乱碰。”他的声音也有点沙哑。
“你不要紧吧?”风间真理问。
“没事。”相泽消太因为她的关心,心情稍稍回升了一些,语气也没有先前那么僵硬了。
教师宿舍一楼的大厅里,欧尔麦特正在和水泥司说话,他的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风间真理看着有些眼熟。
“如果有需要的话,请一定要叫我去帮忙。”水泥司说话非常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