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消太在叁十岁未走完的今天——喜当爹。
前车之鉴:绝对不要招惹女人,不修边幅不失为明哲保身的好办法,情债是火坑的一书面语。
重点,不要招惹年纪小过一轮的女性!
啊,没品到跟幼儿园小鬼干架的垃圾另说。
话说回来,他上中学的时候,旁边这小兔崽子还没出生,唉……
“找您的零钱,请……”便利店女收银员说着公式化的语言。
“消太认识她?”30岁的‘挫折’牵着他的手,自行启动“情敌”侦查系统、眼观六路。一旦发现哪位人士与他擦出挫折的火花可能性高于1%,她……
“啊——真想不到呢。原来消太喜欢成熟的女性呀。制服丝袜高跟鞋,哈……好事成了别忘了给我送请——帖!”语调拖得长长,在黏黏糊糊的嗓音加持下阴阳怪气的让人手痒。
他家附近就两家便利店,因为他几乎不自己做饭,有时候夜里执行任务回来肚子饿了会来购物,所以附近的夜班店员基本都认识他。
况且这里又不是无人超市,所谓1%的可能性全属一方闲过头的脑补,一句基础社交需要的对话在真喜孽上脑子里过滤后就成了1%。
还有,他没有特殊癖好,谢谢!
“……我的袖子要被你扯裂了。”相泽消太甩了甩被她攥紧的胳膊,请心怀不轨的她帮忙送终吗?哪个正常女性看到他和一个稚气的女生牵手购物还会产生和他发展下去的想法,合理发展是他蹲警局的墙角。
苦于此时的“挫折”记忆混乱,他无法拿出班主任的威信威慑她安分。拘捕带技能练成后,他再也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回家的路途如此漫长遥远”的感慨。
找到人的第一时间就应该通知她的家长把人送走……
“真喜,不要一口气拆开所有吃的又不吃完。”也别喂给他。
“真喜,猫咪不是玩具……”不要把每根毛都写着嫌弃相泽消太的猫塞到他怀里。
“真喜,不要爬到我身上来!”他目前仍是生理功能健康的单身男性。
相泽消太的家缺乏生活气息,冷色调装修,客厅的摆设似乎是为了应付朋友突击才购置的,没有合上的房间门展示的竟然只有一床铺在地上的被子。
大概是被我缠得烦了,此刻相泽消太生无可恋的倚在黑色沙发上小憩。
好帅啊,成熟颓废型男人的魅力~白衬衫西装裤什么的。
我本没有发情期,一见相泽消太,从此就有了。
不可放过。
“啊~为什么,你真是我的班主任吗?我从你身上探测到属于我的气息的说。相泽?嘛,别生气啊,我胡说的。”我黏在相泽消太的身上,他的胸膛暖洋洋的,不像我体温总是偏冷。
我是有故意调戏的心思,不过探测到属于我的气息倒不假,尤其是相泽消太的眼部,明显的属于我的气息。
学名应该是个性因子?他属于我的个性因子是从体内活跃到体表的。可能性A为他注射了我的个性因子,可能性B为他和我发生过尺度不明的男女关系,可能性C为我孤陋寡闻。
关键在于,我不可能大度的贡献自己让人实验。
即使失忆也很难搞啊。
“从我腿上下来,真喜孽上。我是你的班主任。”这句话也不知道在提醒谁,相泽消太丧气地捂脸,不该把人带回家的。“快点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家。再说一次,不要把你的猫放在我的衣服上。”
猫崽颤巍巍的逃离他,真喜孽上一放手它就迫不及待的用那硬币大小的爪子将他的衣服勾花,甩着尾巴爬回去的画面对他来说伤害值过高了。
同样是陌生人类,凭什么搞歧视。
真喜孽上抱住喵喵叫的小猫,一脸甘拜下风长见识了的看着相泽消太,“消太老师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你的个性吗?猫の霸主?!”
臭小鬼,故意插刀?相泽消太额角青筋跳起。
真相是猫厌吧哈哈,我合掌转过他的脸“啵叽”一下在他的脸上做出调戏的罪行。(可恶,普通亲吻做不到半永久!没办法宣示主权。)
左看右看怎么都不像叁十岁的男人(偷看相泽消太钱包有没有女人照片的可耻人类)。
一想到他将来可能和别人结婚……
“消太,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要喜欢你,我会在你回应之前尽量做到你身边除了我没有第二个存在双向可能的雌性。”我笑眯眯地说出不合理的话,狡猾的用‘喜欢’而不是‘追求’,故而相泽消太痛失拒绝的机会。
相泽表情冷漠,颇有几分悔恨的味道。他不需要第二道挫折。
“啊嘞,真的不喜欢我啊,我长得不好看吗?所以说你更喜欢快餐店的服务员姐姐?还是年龄大的?”我脸一沉,危险的计划在脑中迅速生成。
匕首,水果刀,冰锥,毒药,切除,东京湾……
不行啊,还是把人变同龄最安全。
啊,为什么他必须做两种极端选项,最优选项分明是两个都不要。
“你清醒一点,首先你是我学生、现役未成年;其次你的长相在正常人类遗传中属于奇迹;最后,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恋爱这种浪费时间精力金钱的活动毫无意义。
放开他吧,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他生理功能真的很健全,不要再蹭了。
“哦,我懂了,大抵我是这段关系外反复试探的苦情白莲小叁,未来的命运是在你中年性功能灭绝前无望地等待上位。”我捧读这段魔幻现实主义的“预言”。
“懂了,我都懂了。你的理想型是大和抚子女性,无怨无悔照看家庭,生几个孩子,强忍悲痛承受丈夫夜不归宿逛风俗店的忍者。”我一本正经地扭曲事实,不过即视感好像也没有太大问题。
苦情白莲小叁?夜不归宿风俗店?
相泽消太血压升高,心态逐渐失控,手掌很痒。
“噫,卑鄙的男人。”她还敢说。
忍无可忍!相泽消太一把反制住抹黑式臆想的真喜孽上,用膝盖扣住她的腰不让她翻身。“明天回学校给我绕操场跑五十圈。”他恶狠狠地说。
失忆了倒是还能记得风俗店,满脑子垃圾,污言秽语!
我眨眨眼,“一圈是多少米路程?”总程超过一千米我干脆提前申请住院为妙。
“400,一个小时跑不完就加倍。”相泽消太露出今晚最大快人心的笑容,资料和体测都写着她体能极差,从来不锻炼。
这怎么可能跑完,我不听我不听。
“……噫呜呜,我的头好疼啊。”感恩心操人使,我头上的纱布是他新换的,虽然伤口都结痂了。
相泽消太:“……”
心狠的成年人!
我不自在的摸上额头,突然加速自愈的伤口痂皮粗糙的触感松动,照镜子时看到淤青也快消了。
不巧,装病不但没骗过相泽消太反而被扒了卖惨工具。
最后还被打包丢弃在自己毫无印象的家门口,孤零零的我陷入没钥匙开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