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趴在浴缸上翻了个白眼。
“爱日惜力死了，这里是爱日真太郎。”
看着地面上亮晃晃的灯光倒影，我认真编了个还算像样的借口：
“我刚刚在火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人，但衣服都被烧光了，还受了点伤。楼下有一堆记者，我总不能在镜头下裸’奔，就跑了。话说你现在在哪？”
“我是你的监护人，你说我现在在哪……”
“包扎、换衣服加赶路，两小时后见。”
“等——”
我退出通话界面，编辑了一条十分详细的报平安短信发给百和胜哥，还有心操。
——至于我的某位好爹地？就让他在局子里熬夜等吧，最好能多喝点茶，反正是免费的。你闺女最近事特多，两小时绝对不够，乘以2还差不多。
“喂，进来！”
把手机一扔，我朝门外喊。
浴室门没关，虎刺进来后并没往我身上瞧，他人类形态的轮廓神似一枚底部超长的菱形，上宽下窄，一眼看去全是腿，还有尾巴——在腿后面打着卷晃悠，比他的腿还长。
我突然好奇起来，“你们是不是习惯裸着？穿衣服的人类和不穿衣服的人类，对你们来说有区别吗？”
“不知道他们，但我更习惯穿衣服。”
虎刺曲起腿坐在地上，尾巴往大腿上一绕。
“没什么区别，我看你们就像你们看猫，你们会介意猫不穿衣服吗？”
“不介意。”
我心想猫不都是光着的，穿衣服主要是为了可爱，但光着撸起来手感更好——所以虎刺看人类也是同理？
“那你喜欢吃人吗？”我又问，“人好吃吗？”
“不喜欢，”他盯住我，眼神有些探究，但回答问题时也没过多犹豫，“大部分人类都不好吃，太肥或太柴，内脏臭，骨头松。人类小孩还行，但吃多了会腻。我喜欢和牛。”
好挑剔的老虎，居然喜欢吃和牛！
我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暗黑’童话副本，这可真是迟到的童年。
“所以你看人类就像人类看猪牛羊，量多肉厚，没条件就不挑食也不讲就，有条件了就可以挑着喜欢的吃——是这样？”
“有点区别。”他回答，“猪牛羊不会说话，但人类会和变成人类的我交流。所以正常情况下我不会吃和我说过话的人。”
“但你会杀，”我紧跟着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人类也会。”
“我好奇，”虎刺突然问，“你是人类吗？”
“我觉得我是，”我回答，其实我也好奇，“没具体研究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虽然咱俩交流过，但如果你死后变回老虎，我很可能会啃你一口。因为我对老虎肉的味道很好奇。”
“所以你会为此杀我？”他问。
“我觉得你可能比和牛好吃。”我实话实说。
“因为你不把我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