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消太,他真的很有趣,他觉得我会亲他,而他打算侧头避过去,委婉地拒绝我。
真是狡猾。
我没动,只是看着他,很快,相泽消太就忍不住闭眼了,我看着他睫毛扑闪了两下,复而睁开,漆黑的瞳仁好似蒙了一层薄雾。
很好的机会,但我还是没动。
总是眨眼,个性过度使用的后遗症?
我随口问道,心中不断思考着是否放弃,显而易见,他是真的不愿意,但他不愿意的理由——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将是我的老师。
我想不通这有什么必要,我可不是天真无知的小女孩,我完全能为自己做主,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觉得我能让他明白这一点。
隔得太近了,说句话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就连吸入鼻腔内的气体,都带着酸甜的番石榴味。
相泽消太突然感到紧张,内脏阵阵发酸,明明谁也没动,他却突然说不出话了。
脑子也停住了,空白着,什么也没法想。
我松开手浮起,离开他一段距离。
你有听说过欧美文学中一种设定吗?
我转了个头扫了一眼,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拇指与食指指尖交错一弹,力量从指尖迸发。
哨兵与向导,这个题材支持一种命中注定,无处可逃的感情。与欲‖望。
无形的空气弹击落了偷拍者的手机,他呲牙咧嘴地捂着手腕,骂骂咧咧地左顾右看,看到我时,还理直气壮地瞪了我一眼。
于是我曲指又是一发,这次瞄准的额头正中,打的他脖子顿时一歪,痛呼一声捡起手机就跑了。
我收回视线,很有趣的。
没涉猎过。相泽消太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你可以去看看,我端起果汁吸了一口,艺术来源生活,遇到你以前,我还以为那都是作者在瞎编。
车到站,我们顺着人流上车,这次我们俩的座位没挨着,但谁也没和其他人换位。
列车驶出站点,手机信号恢复满格,我打开line敲了敲横刀一斩。【明天上午9:30,雄英正门见】
对方秒回一个笑脸。【今晚不行?】
今晚?这么急么。
我瞄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四点二十,算上到站后的晚高峰堵车,最晚六点回到宾馆,再洗个澡收拾一下,差不多七点。
【19:00?】
【ok】横刀一斩敲下回复,【地址发我】
他的身份已经暴露,要是不想点办法,爱日惜力肯定不会同意他跟着,但他已经入职成功了,不好跑。
略微有点麻烦……不过,还算好解决。
对面很快就发来定位,地址精确到房间号。
眼镜反过一道白光,横刀嘴角一勾,他跨上车,从臂弯拿起头盔扣上,车把转动,尾后的发动机发出轰鸣般的巨响。
那么,godspeed~
Эw丶Ρo18.ú s—————
后面的整段车程都平淡无奇,到站后,我拒绝了相泽消太准备送我回去的好意。
y市的晚高峰真的很堵,回到宾馆洗了个澡,头发还没吹干门铃就响了,我只好拿了件睡衣随意一套,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走过去开了门。
这么正式,还要沐浴更衣?
横刀一斩一路走一路观察,步入式衣帽间里挂满了成年女子的衣服,大理石浴室雾气弥漫,梳妆台上,他看到了自己参与研制的熟悉牌子(这个系列适用于30~35岁的亚洲女性),180度室外大露台上摆着各种仪器和音响设备。
迷你酒吧柜里整整齐齐摆着柠檬味的苏打水——欧尔麦特代言。
不用看,我妈出去了,进屋再说。
我示意横刀一斩跟上,妈妈还没变态到在卧室装摄像头,但客厅和阳台就未必了。
杯子可以用?
横刀一斩松了松领口,前往u市最近的车次要等一半个小时,根本来不及,于是他骑着机车花式加速,风驰电掣开出了超跑的速度换了个车站,卡着秒成功上车。
至于为什么没被交警拦下,这得感谢他无处不在的老同学们。
可以。我回头看了眼,别动那个,那个是我的,左边那排没用过。
有茶吗?横刀一斩挨个晃了晃茶几上的茶壶,什么也没有,老年人不能喝冷水。
但可以喝冰可乐——不过这里看起来应该没有这种东西。
没工夫泡茶,咖啡凑合下吧。
我拿了粒咖啡胶囊按进咖啡机,手痒于是顺手拉了个花,骷髅与玫瑰,还算完美。
横刀一斩端着咖啡走进灰色与象牙白色调的卧室——啊嘞,不算抓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少女卧室,然而这卧室的画风一点也不少女,桌上除了一个书包,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有。
嗯?黑条纹的……男士衬衫?!
你和eraser·head睡了?横刀一斩秒变震惊脸,什么时候的事?
我和谁睡关他什么事。
与你无关。
有关系,我是你的监护人。
身份带入良好,横刀一斩把咖啡一放,据理力争。
我的法定监护人是我妈。
把窗帘拉上,我往沙发里一陷。
别扯了,快点开始,我要和『他』联络。
横刀摸了下口袋,抬手丢过来一个小而薄的金色按钮,我伸手捞住,直接摁了一下。
屋子里响起细微的滋滋声,通讯很快就接通了,是公放。
横刀一斩走到我的对面坐下,他摘下眼镜,露出锐利的眉眼,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眼镜腿。
我盯着横刀一斩,对通讯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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