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在上鸣问她要不要帮忙撮合她和相泽老师的黄昏,晃神中说出的那句“随你”。为了得到朋友的关怀,为了触碰真心的热忱,延长属于两人的时间。
答应下来,不过是既骗了上鸣,又自己骗自己。她早就知道,她得到的温柔与付出全部包裹在梦境中,却舍不得从这个梦中醒来。
手机不知不觉滑落在地面,上鸣电气的名字随着屏幕光一同消失。千里知道自己失去了唯一一个朋友,因为她对他抱有的希冀,早已从朋友二字脱轨了。
明知你对所有人都温柔,但我却总想以为,我是特别的。
错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课间休息的铃声一打响,爆豪派阀齐齐相聚,濑吕脸上挂着薄薄的笑容,但很明显只是挂出来意思意思罢了。
“还能不能消停下来了,”他本就纤细的嗓门一拿捏,讽刺意味更加明显,“你是来顶爆豪的班的啊?”
爆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懒得和濑吕计较。几人视线停在上鸣脸上,他正老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出神。这副除了老师点名之外谁都别喊我的神情和前段时间的爆豪高度相似,正所谓你方唱罢我登场,如果爆豪身上的病菌可以传染,那上鸣肯定是成了第一个牺牲者。
“你醒醒,离这学期的期中考试还有段时间呢。”
切岛好心伸手在上鸣眼前挥了挥,没反应。
“……看来不是因为这个。”
耳郎人不在位置上,爆豪便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两条腿大爷似的翘在她的桌子上,懒洋洋看着切岛和濑吕轮番上阵,仍然没法把神游太虚的上鸣叫回现实世界。
趁没人说话的空档,他忽然开口:“失恋了吧。”
惊叹,嗤笑,短暂的愣神,然后重归平静。切岛与濑吕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睛都像是刚看到爆豪走钢丝、上鸣钻火圈,相泽出来表演猴戏一般瞪得老大。
然而嘈杂的教室里似乎只有这句话准确传入耳中,石雕像总算有了反应。
上鸣短促地笑了两声,喉咙里挤出的空气轻快而带着淡淡的自嘲。纠结的眉毛舒展开来,宣布败北的声音轻如蝉翼:“对,我失恋了啊。”
交出答卷的人冷冷看着他显而易见的失落,忽然收腿起身,没趣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这别人的位置坐起来总是不如自己的,多一本书或者一块橡皮,垫起腿来都不舒服。
爆豪望着窗外缓缓飘落的红叶,窗玻璃上却浮现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