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的疑惑还没有显出来,晴姑姑又说,“是七年前,庚淑妃绣给魏将军的,今儿掉在了寿宴上,刚好被皇上捡到。”
周贵妃眼睛瞪直了,又惊又喜。
“这贱人,竟然有这等事,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本宫就......”
“娘娘别急,先听着。”晴姑姑将她又按到了椅子上,按的力道有些重。
“皇上和魏将军的争斗,不是因为娘娘的席位,而是因为那个荷包,他们争的是庚淑妃。”
周贵妃又开始激动,结果又被晴姑姑按住了肩膀。
周贵妃喉咙有些不适,用手捏了捏。
“皇上争赢了,魏将军走了,事情看似完了,实则没完,皇上正在派人暗中调查荷包的事。”
“算计皇上是大忌,得死。”晴姑姑凑在周贵妃跟前说。
周贵妃想问,“是谁发现的荷包。”可声音还没发出来,晴姑姑似是很懂她的心思一般,替她先答了。
“今儿夜里,娘娘身边除了奴婢以外,翠珠也去了福寿殿,捡到荷包的人是——翠珠。”
周贵妃猛地起身,这回的动作太大,晴姑姑没按住,由着她。
晴姑姑看着周贵妃不断地捏自己的喉咙,笑了笑说道,“翠竹是娘娘的人,娘娘心里对庚淑妃早就生了恨意,不止一次想要谋害庚淑妃,机缘巧合下,娘娘通过芳华殿的刘嬷嬷去结实了庚侯府的大小姐庚瑗嫣,庚瑗嫣是魏将军未过门的妻子,很喜欢魏将军,知道魏将军心里的人是庚淑妃后,对庚淑妃恨之入骨,娘娘与庚瑗嫣不谋而合,庚瑗嫣给了娘娘一个荷包,是从魏将军身上偷来的,娘娘趁着太后寿辰,故意将荷包丢下,再故意被皇上发现,为的就是让皇上恨庚淑妃,从此,娘娘就解决了心头之恨。”
晴姑姑将整个事件的过程,都替周贵妃捋了一遍。
周贵妃不敢相信地看着晴姑姑,从起初的惊愕,到后来的怒愤。
其他的事她看不明白,但有一点她明白,晴姑姑叛了。
晴姑姑是从周家就跟着她,曾在周家伺候了她好些年,她在宫里最相信的人就是她,周贵妃想不通,她为何要背叛。
周贵妃想问,可喉咙发不出声音。
突然就想到了刚才的那碗药。
周贵妃疯了,开始掀起了屋里的桌椅板凳。
晴姑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些都是娘娘所为,娘娘到时候照着这个事实招认了就成。”
周贵妃呜呜嚎叫,想去拽晴姑姑,却被晴姑姑单手擒住,动不了,周贵妃挣扎,晴姑姑死死地抓住她的手,突然说道,“奴婢倒是忘记了,娘娘还会写字。”
周贵妃断了手筋,嗓子哑了叫也叫不出来。
“娘娘想知道,奴婢是叛了谁?”晴姑姑告诉了她,“席位是周大人的主意,周大人不想娘娘出卖他,周大人要保住周家,只能牺牲娘娘。”
周贵妃痛的滚在地上,额头全是汗,满脸恐惧地猛摇头。
不是父亲。
她要去找父亲。
有人要陷害周家。
有人要杀她。
周贵妃往外爬,想逃,到了门口边上,如愿瞧见了外头闯进来的一片火光。
来的人是肖安。
周贵妃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肖安说,“贵妃娘娘,皇上有请。”
周贵妃,晴姑姑,刘嬷嬷一个不留,全部都被带走了。
守在昭阳殿的丫鬟,亲眼看到了这阵势,慌忙地跑回了芳华殿,到了星烟跟前,上气不接地说道,“周贵妃被肖总管带走了。”
星烟怔住。
今夜的那些算计,她能看的出来,皇上肯定也能看的出来,平日里皇上算计起人来一套接着一套,这头一回糟了人算计。
星烟以为,那人铁定没好果子吃。
星烟只怀疑过魏贵妃。
但没有想到倒霉的人却是周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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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了一夜,星烟横竖是睡不着了,天一亮收拾好,提了一壶茶,去了太武殿。
肖总管站在门外,脸上依旧挂着笑。
星烟临时怯场了。
出来之前,一心想着来瞧热闹,可到了跟前,想起昨儿夜里自己同皇上也曾演过一出大戏,脚步就缓慢了不少。
“皇上昨儿一夜未眠,精神不太好。”
皇上精神不好的时候,脾气更差。
肖安这是在给星烟提前打招呼,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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