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往人要害上撞,再加上他这人牲口,手劲天生大,这会儿整个人往下一蹲,一脚踢在冲过来的矮个胸口,然后回身一个旋踢扫在那老外的脸上,直接一招把两个人甩倒在了地上。
那老外还挺不服气,站起来就往沈寒山身上冲。
沈寒山动了动筋骨,发出一阵“咯嘣”的声音,右手抓住那人的拳头,左手直接往人胃上一撞,直接把人重新顶到了地上。
身后的矮个这时见缝插针,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扫过来一拳。
沈寒山被那拳头扫到了下颚,连声闷哼都没给。
转身把人整个抓起来往旁边的树林一甩,眼看着就给扔出了好几米。
然后,伸手抹了抹下巴,舌头顶住上颚,眼神冷淡地舔了舔嘴角的血,毫不在意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走到那老外的身边,抬脚踩在他的脑门儿上,抓着他的头发,一脸寒意地开口:“虽然你是个傻逼,但是爸爸还是给你留条命,下次记得,眼睛别往别人的东西上乱瞅,知道吗。”
那个被甩进树林的矮个这会儿也开口了,捂着胸口大喊:“你…你放开他,他是英国来的,你这么乱来就不怕被大使馆找麻烦吗!”
沈寒山还真就不怕。
直接上手又往那老外脸上来了一拳,扭着脖子咧嘴一笑,一脸嚣张地回答:“哦,那挺不巧,老子还正好就是北城土生土长的臭流氓,专治你这种洋傻逼。英国来的好他妈了不起啊,在北城这地儿,老子就是你祖宗。”
吴思思见沈寒山说着话又要上手,立马上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劝到:“沈寒山,差…差不多就可以了…”
沈寒山听见吴思思的话,回头看了她一眼。
想着也是,毕竟这小妮子没见过什么生猛的场面,这么一来就见血,的确不利于自己优良形象的建立。
拿了根地上散开的烟放兜里,转身往车上走,一边走还一边喊着:“收你们一根烟算是你们孝敬爸爸了。要是不服,尽管去大使馆,爸爸可怕了。”
吴思思跟在他身后上了车,原本应该紧张的心情,此时却有了种解脱的舒畅感。
或许是这样的沈寒山太让人有安全感,也或许是她的内心其实也有这么一个需要发泄的自己。
趴在沈寒山的背后,吸了一口气,轻声问:“我们还要上去吗?”
沈寒山“嗯”了一声,回头确认她把安全帽戴好了。
直接发动车子继续往上走,笑着回答一句:“哥说过的话有食言的时候吗。”
吴思思就那样沉默地趴在沈寒山后面。
等车子停下来,路边的灯都差不多暗了。
恍惚的从车上下来,被沈寒山拉着手从路旁的一条山林小道往上走,两人一路沉默也没有说话,十多分钟后,等吴思思跨过了最后一块大石头,两人才终于来到了一片平坦的山顶。
眺目四望,半个北城的背影尽在眼底,而下面是一片茂密而深的森林,连接着天上的点点星空,就像是真的落在地上的星星树。
吴思思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沈寒山站在她的旁边,偏头看着她微笑的嘴角,心里只觉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满足的时候。
沈寒山这人说起来不怕人笑话,心高气傲,有时看谁都像傻逼。
长大了想着自己无所不能,觉得天塌下来他都是先一步扛着的那类人。
但自从遇到吴思思,他就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他没恋爱过,所以不知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应该怎么柔情地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情绪。
他也没有去过台湾,所以不知道吴思思口中想念的漫天星空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他只是本能的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给她。
看着她笑,看着她害羞,像个小大人似的手粗无措。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真正无所畏惧的人,只不过是他心里没有惦记。
吴思思张开双手,闭着眼睛站在原地安静了好一会儿。
直到天空中响起飞机的声音,她才又重新睁开了眼,深吸一口气坐下来,看着眼前的夜色,轻声开口:“我喜欢这样的地方,好像你只是这世上无足轻重的一个部分,每一次呼吸,每一个步伐都让你感觉得到自己的脆弱与渺小。”
沈寒山那是能文艺起来的人吗,挠了挠头发也坐下来,点着头附和:“那是,可不是脆弱么,你从这儿跳下去,不死也得三级残废。”
吴思思勾着嘴角笑了起来,抬头望着天空,抱住双膝轻声感叹:“啊,好想也去地球外看看啊。”
沈寒山“额”了一声,砸吧着嘴回答:“有啥看的,全他妈是香飘飘奶茶。”
吴思思这会儿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偏头看着旁边的人,眼睛微微弯起,轻声道谢:“沈寒山,今天,谢谢你。”
沈寒山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心里想:咱两谁跟跟啊。
伸手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弹,也笑着回答:“谢我什么啊,咱两这叫吸收天地灵气,是为人类修仙事业做贡献。”
吴思思有些惊讶地抿了抿嘴,歪着头问:“原来你也看学校论坛喔?”
沈寒山半挑起眉毛,故意老神在在地摸了摸胡子:“偶尔下凡体谅世间疾苦。”
吴思思觉得眼前的男人实在有趣,伸出手,将手轻在他手臂上点了点,轻声问:“你这样六根不净的大仙也是知道世间疾苦的吗。”
沈寒山微微一怔,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眼前的人,凑过去,声音低沉地问:“你怎么知道本仙六根未净,嗯?”
吴思思被他看得有些慌乱,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奈何沈寒山的力气根本不是她能比的。
只能低下头去,小声嘟囔一句:“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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