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安格斯很认真地算了算:“大概四岁?”语气还有点儿怀疑和不确定。
“……”你四岁那玩意儿就能石更,不得了!
谢朝认命地替他开了门,拉着他进房间,开了灯,无奈地说:“那你现在可以洗洗睡了吧!”
安格斯刚才还知道害羞,现在胆子肥起来,和谢朝提要求:“你要先对我负责。”
“负什么责?”谢朝闹了一晚上也累了,往沙发上一摊,“我一没占你便宜,二没抢你钱,凭什么给你负责?”
安格斯眉毛一竖,振振有词:“你摸了我,亲了我,还睡了我!”
谢朝额头青筋一跳,忍不住爆了粗口:“放屁!”谢朝生在书香门第,平时说话斯斯文文的,而且是公众人物,几乎从来不说脏话,和哥们几个侃大山的时候也相当文明。
呵,老子还是处男一条!别想污蔑老子!七年前那次只是个意外!
不对,七年前……
谢朝眼神倏地凌厉起来,同样的栗色短发,安格斯的柔柔顺顺,灯光下泛着金属色的光泽,崽崽确实小卷毛,卷得不厉害,但也是天然卷。同样的湛蓝色眼睛,两人这点儿很像。
崽崽五官除了眼睛和深邃的脸部轮廓,其他都像谢朝。五官上倒是和安格斯不像。
谢朝揉揉眉心,自己真是多心了,怎么怀疑到安格斯身上来了。他这会儿只是个大醉鬼,可劲儿瞎说呢,怎么能信?
安格斯见谢朝没有动静,一副不想负责的推卸样子,非常生气了,气鼓鼓地往谢朝旁边一坐,俊脸一板。
谢朝心头又“突突”地跳起来,这样子真的和他儿子如出一撤,生闷气的小动作几乎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睡你的么?”谢朝一寻思,还是问了出来,反正安格斯醉着,明天估计也记不清了,就算记得清也当权当是开玩笑了,毕竟这玩笑还是他起的头,怪不得他谢朝。
安格斯耳朵尖又红了,还抖了抖,目光都躲闪起来。
谢朝被他抖得想捏一把,不过他牙酸得厉害,有必要么,还红耳朵。大老爷们,扭捏个啥!
“你先亲了我一口,然后就顺其自然了……”安格斯支支吾吾,“这样那样了……”
谢朝砸吧着嘴,目光戏谑地扫在安格斯脸上,嘴角一歪,坏笑道:“别装了,就你这今晚这动不动脸红的样子,怕不是处男吧?”
哈哈哈,谢朝心里大笑大声,在国外处男很丢人的,他当初在澳大利亚住了三年,隔壁邻居家小屁孩十四岁就牵着女朋友的小手压马路了,十六岁就和谢朝炫耀他的破处经历了。
他住的房子是程黎安闲置的旧宅,程叔叔一直没结婚,膝下收养了两个小孩儿,比他小几岁。他在那儿的时候,大点儿的姐姐还朝他表过白。谢朝没答应,人家下周就有了帅帅的小男友。分手的时候还大哭了一场,小淑女当即破口大骂前男友那方面不行。
啧啧,国外的小孩儿早熟得不行,国内还在穿着宽成球衣的校服上晚自习呢。
安格斯拼命解释:“早就不是了,真的!”
谢朝哪里相信,摆出一副知心兄弟的嘴脸:“哎呀,大家都懂的,这个不丢人。”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别装了,瞧这样儿,肯定是处男。
安格斯一时情急,结巴起来:“那这样,你不也是个处!”
谢朝落落大方,大佬一般坐在沙发上,二郎腿一翘,眉头一挑:“对啊,我就是啊。”
安格斯彻底落败,赌气道:“我不管,你就是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