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立刻就拜道:“侍中公抬爱,末将感激涕零……”
张越扶起司马玄,打断他的肉麻话,道:“皆为国事,将军不必感恩小子,只需记得忠君奉上,小子就已经满足了!”
这次带上司马玄,可不是为了收小弟。
张越的主要考虑,还是将来征服西羌的时候,需要得到陇右将门的支持。
毕竟,他们是地头蛇。
司马玄自然是连番称是,只要张越肯带他玩,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心里面也差不多明白,张越其实也有关系户。
所以才要甩开他,让他去做那个什么乌恒将军。
不然,就该是举他为副使了——虽然,表面上看副使和乌恒将军,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但,若这次张子重真的臣服乌恒,使其重新朝贡、入质,乃至于成为受控制的附庸。
那么,这功劳可就泼天了。
哪怕副使,大约也可以封侯!
但……
司马玄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所以,千恩万谢后,带着人,亲自护送张越回到戚里的建文君府邸,又恋恋不舍的再三感恩,才辞别张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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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人定时分了(亥时前后,相当于后世的八点到十一点)。
主人回府,当然是全家上下都来迎接。
淳于文更是早早的准备好木屐,在房门口,为张越亲手换上。
然后又让侍女,端来洗脚水,亲自为张越洗脚。
只能说,不愧是女官出身,服侍男人的本领,远超贵族家的小娘。
坐在软塌上,张越闭着眼睛,一边享受着美人的服侍,一边问道:“为夫离家这些日子,家中可有变故?”
淳于文柔声答道:“却是不曾有什么变故,只是,南陵的嫂嫂大人,遣了下人,给夫君送来了腊好的肉脯,还捎来了一封书信……”
说着就将一封帛书,递给张越。
张越接过来,打开一看。
却是嫂嫂的亲笔信,讲的也都是家里的事情。
张越看了一遍,就笑了起来,道:“不想,我那两位世叔,还挺会钻研的!”
信里面,嫂嫂讲了金少夫在南陵养胎一切顺利,也讲了家中庄园诸事妥当。
更谈了,近日来,守少府公孙遗和北军护军使任安的媳妇,常常去南陵长水乡串门。
除了她们,嫂嫂还‘偶遇’了上官桀的夫人,又因金少夫之故,认识了‘刚好来南陵游玩’的几位贵戚夫人。
所以,嫂嫂告诉张越,叫他在长安安心,不要担忧家中的事情。
淳于文何等聪明,一听张越的话,就立刻领悟了,连忙道:“夫君,今日有自称‘北军护军使夫人’的贵戚妇人,遣人登门,送来请帖,请妾身明日过府……”
“妾身不敢拿主意,请夫君示下……”
但两只眼睛,却是水汪汪的看着张越,一脸期待。
张越看着,就笑了起来,道:“文儿旦去无妨!”
“北军护军使任公,乃为父世叔,与吾家有旧!”张越道:“文儿受邀前去,只需不失体面即可……”
淳于文听着,欢喜坏了,连声音都带上了娇嗔,柔糯柔糯的:“妾身谢夫君!”
能够被准许,参与贵族妇人的宴会,这对淳于文来说,乃是全新的突破,意味着她得到了张越的授权,可以参与和主持一些贵族间的事情。
对于像淳于文这样没有背景,也没有靠山,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的女子来说。
这等于得到了保障。
不必担心,哪一天人老色衰了,或者引得不满了,会被随手丢给下人去做生育工具——这样的侍妾下场,在汉家贵族里,乃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淳于文就有几个表姐,遭此厄运,生不如死!
张越听着,却是握住淳于文的手,对她道:“往后类似宴会,文儿少去为妙……”
淳于文听着,如堕冰窟,以为张越嫌弃她了,赶忙道:“妾身知道了……”
脸色却是变得煞白。
张越见着,笑道:“为夫不是不许,而是,吾家树大招风,我恐有人会暗害文儿……”
“往后若是出外,文儿就带上田苗兄弟,叫他们为文儿开路……”
淳于文听着,内心就像吃了蜜糖一般。
只觉得自己的选择,真的是没错!
豪赌被她赌赢了!
概因,汉家贵族,哪里会关注小妾和婢女们的安危?
妾室什么的,和家里的花瓶一样,碎了就再买一个好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妾身知道了……”淳于文展颜一笑,犹如牡丹花开,身子更是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靠到张越大腿上,一双好看的眼睛,都能泛出光影,灯光下,娇媚非常。
张越看的,内心火热,但想着还有事情,只好压抑住将这美人就地正法的冲动,但手却不老实的深入那滑腻的深处,轻轻的揉捻起来。
“文儿……”张越轻声道:“明日去了任世叔府邸,无论世叔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正面答应,更不要许诺……”
任安的诉求,张越大抵能猜到。
无非就是想要谋求副使的事情。
讲道理,张越应该答应他,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但是……
却不能叫他轻易得逞。
西游记里,唐僧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后,想要求得真经,尚且需要真金白银的向人购买!
何况,这如今已经是香饽饽的副使之位?
没有投名状,张越岂会轻易付出?
连司马玄都知道,要丢掉节草,放下身段。
任安不想付出,就想得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