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亲了亲了】
【撒花花!!】
【啊啊啊亲了亲了!这个进展我喜欢!!】
【撒花撒花】
【撒花花花花花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了来了哈哈哈】
【不错的法式吻】
【小庄快乐了!!!呜呜呜甜白就是最吊的!可惜男朋友不喝酒气死我了】
【啊啊啊亲了亲了亲了!】
-完-
第59章 、无人之境
◎一吻便倾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
唇齿相碰的一刻,他尝试着加深了这个吻。
柔软的触觉像清晨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在交缠中沁出甘甜的芳泽。
她今天穿着慵懒的落肩小黑裙,露出锁骨与肩胛处一片近乎透明的白,纯真又圣洁,已经不再是凡尘的笔墨能调出的颜色。
他虔诚地放低一颗心,却不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展示给她看。
就像王尔德童话里的夜莺,刺破自己心口最纯净的一抹血,化作白玫瑰的染剂。
只因它爱的人想要一朵绝无仅有的红玫瑰,它甘愿为此奉献生命。
提琴拉完最后一个音符。
短暂的静谧间隔里,陈棠苑重新睁开眼。
他精致深邃的面部轮廓近在咫尺,在融融的暖阳下勾描出一圈烫金色,鼻梁润挺,神情专注。
她穿着平底鞋,他比她高出许多,被他收在怀里拥吻了片刻,便无意识地踮起脚,原本老实搭在肩膀的手也不知何时变作环在他颈后,费力地攀住。
过电般的酥意早已顺着血液奔涌向全身。
陈棠苑放下踮起的后跟,慌乱地把手缩回来,规规矩矩地贴在他前襟处,不敢再多看一眼。
但她仍能感受到他紧追的目光,带着一声浅荡的叹息,喊了她的名字。
“苑苑。”
嗓音染着颤哑,在她狂跳不止的心脏上磨砺出一道钝钝的痕。
不再是陈小姐,昭示出他想要与她有更亲密的进展。
熟悉的两个音节。
她所有熟稔的、不太熟稔的朋友都会这样叫她,他当然也可以这样称呼她。但这两个简单的叠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却觉得格外好听。
就像每个歌手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代表作,而他的代表作居然是她的名字。
陈棠苑鼻子一酸,竭力恢复冷静。告诉自己,就当是场梦而已,再真实也是虚影。
梦里梦外都一样,他们去不到终站的。
她不要听他讲出任何煽情的句子,继续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很好。
陈棠苑躲闪着眼退开一步,抬手碰了碰热意灼灼的脸颊,刻意打断这个柔情百转的气氛。
他放在她腰际的手随着她的躲避松开。
他深切地感受出这一刻她比他清醒。
尽管脸颊与耳垂还显著地透着未散去的樱粉,眉梢眼角残余的风情依旧诱人,但脸上的神色早已恢复平静与若无其事。
他登时有些懊恼前一刻的冲动,以为是自己错判了她的忘情投入,张口想要道歉。
陈棠苑却已经转了身,走到梧桐树下,左手手臂折在背部,从身后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默默欣赏小提琴师的演奏。
他跟过去,带着犹疑站在她身后,她却转过头来,轻松地笑着:“好多年没碰小提琴,现在喜欢巴赫多了。”
她攥了攥材质柔顺的绸缎裙摆,又问:“你有零钱吗?”
他将钱包里零散的钞票与硬币全都取出来放在手里,朝她伸过去。她随意挑了两张小面额的纸币,放进琴师面前的皮革琴盒里。
“走啦。”她招呼他,语气与过去并无不同。
庄律森把留在手里的零钱全部放入琴盒,随后跟上去,一边严肃地思索着,也许她是在害羞,也许是还未准备好,但应该不是讨厌他。
伦敦早已不新奇,巴黎同样不新奇。
只不过换了个游伴,却又完全不同。
鸽子也不再是平庸的灰鸽子,蹲在矮屋檐上的黑猫,绿松石的眼珠幽幽望过来,过去觉得可怖,此刻也觉得是可爱的。
陈棠苑突然理解了父母为何如此热衷与同一个人逛同一片景,一点都不嫌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