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徐福福算是名副其实的慈父。
脾气也特别好,待人总是笑容满面的。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骂过徐苑,更别提打了,虽然受的教育不多,但为人还是挺开明的,跟王灿爸爸主张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理念形成鲜明的对比。
徐福福把小货车停到路边,严肃地看着徐苑:“你帮谁作弊?”
“一朋友。”
徐福福眉心一跳,问:“王灿?”
徐苑点头。
徐福福更觉头疼,无奈地叹气:“王灿他爸妈叫你给他辅导功课,还付工资给你,不是叫你给他抄的啊……你这样,他父母知道了得多有意见啊。”
徐苑没说话,他确实还年轻,没考虑这么多,经徐福福提醒,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算了,到时候我和他爸聊聊。”徐福福又扶上方向盘,“儿子,你认识到错误就好了,别担心,有我呢。”
开了十来分钟车,到何不言家里。
他家住在一条小街道里,旁边有已经拆迁了的房子,只剩下一个空框架,地面堆满了砖头和大石头,灰扑扑的。
徐福福下车去敲门,徐苑打开车门,一眼就看到墙面上那用红漆刷的“拆”字。
何不言开的门,看到徐福福,礼貌地喊人:“徐叔叔。”
他目光一掠,看到站在一旁的徐苑,黑眸缓缓漫开笑意,侧身让他们进屋:“你们怎么这么早来。”
徐福福站在玄关处,怔了一下:“要换鞋吗?”
“不用。”何不言说。
徐苑跟在徐福福身后,何玲看到他们,忙端来温热的茶水,亲切地问:“这么早,你们吃早饭了吗?”
徐福福坐在沙发上,抿了口茶水,笑道:“吃了。”
简单聊了几句,便开始搬家。
徐福福环视了圈客厅,叉着腰说:“苑苑你先去帮不言搬行李吧,这儿我先处理。”
徐苑点头,扭头问何不言:“你房间在哪?”
何不言带徐苑去他的房间,门一关,何不言开口说话,嗓音明显带着笑,“东西有点儿多,麻烦徐教练了。”
徐苑侧目打量他的书桌,漫不经心地回:“在家里还是叫徐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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