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言被这群人五花大绑后,扔进了一个堆干草的小屋里,屋里还有其他几个人,所有人都被绑得扎扎实实的,嘴里还塞着干草。
那些水寨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把李晓言扔进来后,就锁了门离开了。
李晓言看了几人一眼,几乎都脱得光溜溜的,只剩下内裤,他们一脸懊恼,看见李晓言都羞惭的低下了头。
李晓言在这群人中,发现唯一没有被塞干草的是那个地下牌场的老板。
李晓言扭动着身子朝他那边过去,坐在他边上,轻声问道:“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地下牌场老板瞄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一醒就被抓来这里了。”
“老冯呢?他在哪里?”
其他人也看向李晓言,他们不是不能说话,只是那些干草里面裹了牛粪,如果他们把干草吐了,一会水寨里的人过来,还得给他们换上新鲜的,所以不敢吐出来。
“老冯逃走了,如果他能顺利跑出去,应该能报警救我们。”
其他人听了这话,浑浊的眼神都重新有了光彩。
“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男人耷拉下脑袋,地下牌场的老板也缄默不言,只把头垂下去,看着地上的泥巴。
“不说也行,那就一起等死吧。”
牌场老板侧头看她:“丫头,说啥呢,老冯不是逃出去了吗?”
“那可说不准,他不熟悉这里的路,能不能逃出去很难说,而且他能逃走都是我帮他的。”
“那他要是逃不出去我们会怎样,那群人总不可能杀了我们吧?”牌场老板整个面容都开始扭曲了,眼睛鼓胀的好像要脱眶。
“说不定真会,这里地方这么偏远,而且少数民族有自己的规矩,你们要是真犯了人家的命门,就算警察来了也不好使。”李晓言故意说的好像阎罗王就在门口等人一样,神情急迫又惶恐。
“那……那……”牌场老板上牙打下牙,“我……我我,我不能死,我妈还在家里等我挣钱回去,我,我不能死。”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呸!”一个男人把干草一吐,当即就呕吐起来,“你跟她说……呕……说……呕……”
牌场老板见他都这么说了,才躲躲闪闪的把这件事交代了出来。
“其实我们也是上当了,对,仙人跳,绝对是仙人跳。”他覰了李晓言一眼,又把目光转开,声音小的跟小猫似的,“昨晚大家不是跳舞吗,你回去睡了,我们几个就多喝了点酒,然后听他们水寨的人讨论说,他们这里的女人晚上要去河边洗澡,不,不穿裤子,然后男人可以去看,要是女人看中谁,就会用河水打谁,被打中的男人就下河,然后,然后……”牌场老板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变成了香炉里的最后一缕烟,几近于无了。
“所以你们就去了?”
“啊。”牌场老板点点头。
“然后呢?”
“然后,她们那些女人果然用河水打我们,我们以为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就和那些女人……她们也开放,就在附近的干草地里,我喝醉了,没干什么就睡过去了,结果今天早上,一群男人就拿着家伙什走过来打我们。老冯……老冯早上去附近树林里蹲茅坑,然后可能听见了响动,就溜了。”
李晓言的心里简直是一万句“nmb”呼啸而过,这群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管住自己那点本能,在什么情况下都忘不了身体下面那点事儿。
不过李晓言就算再生气也无济于事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看看现在怎么解决。
是不是仙人跳?八成是的。仙人跳求的是财,那些人肯定已经把该收刮的收刮干净了,可是为什么没有收刮自己?难道因为自己是女人?
不对啊,说不通。什么时候杀人越货的贼匪这么讲道德讲素质了?
李晓言心里的那根弦猛然绷紧,她直着眼看牌场老板:“你老实交代,你们昨晚有没有强迫人家姑娘?”
牌场老板的眼神躲得更远了。
“有没有啊,快说啊!”李晓言怒气上冲,声音近似咆哮。
“这怎么可……?”
“敢做不敢认,是不是男人,啊!”
牌场老板双目一瞪,彻底不要脸了,混账的说道:“喝醉酒了嘛,哪里还记得那么多啊,那些女人不穿裤子下河勾汉子,不是更不要脸,而且她们也没反抗的多凶啊。”
李晓言觉得自己的脑袋在此刻变成了空白一片,没想到这次出来没遇到拦路留财的地头蛇,倒让她遇到了这群又蠢又坏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