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如果不是来傲来寺的人太多,还有很多人在搜查妖族,根本不会只有这几个人看守青阳大师。
毕竟是三大势力之一,还是很谨慎的,只走一半,剩下的人依旧守在原地。
陶秋竹有些愁,忽而墨玄铮把?她放下,凑到她面前小声说了什么?,她灵光一闪,继续掏种子,而这一次,直接按照梧廷的模样捏出来,往几名弟子面前一站,顿时把?他们唬住了。
“梧师兄?”
“嗯,我来看看青……师尊,你们先退下吧。”
可以说,陶秋竹木灵运用得炉火纯青,当初连青玄宗那位宗主都糊弄过了,这几位不在话下,没?两句就被忽悠瘸了。
送走他们,陶秋竹和墨玄铮凑到门口,推开?门,结果发现有一个结界。
没?关系,用清风弩。
幸亏清风弩被墨玄铮整改过,不然?一天只能?用一次,太鸡肋了。
黑色小兽把?小草叼进?去,双方变成人把?门关上。
青阳大师双手叠在腹部,眉毛是长寿眉,哪怕紧闭双目,依旧让人感觉到他的慈善。
只不过他脸色铁青,唇角乌黑,一副中?毒之症。
陶秋竹在心里叫了两声系统,想通过系统知晓青阳的症状。
系统依旧静悄悄,从上次惩罚她过后,系统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说起来这个系统总是要死不活的。
她以前看过的小说,要么?给予金手指,要么?强制做任务,可她的这个系统……放任她摆烂,没?有金手指,没?有力量,好奇怪啊。
靠人不如靠自己,陶秋竹凝重地站在床边,似乎思考人生大事。
墨玄铮凑到她身后,瞥一眼青阳大师,眉宇轻蹙:“不是妖毒,虽然?有妖气,但?都浮现在表面,似是在误导药师误以为?是妖族所为?。”
“那无垠草有用吗?”
墨玄铮表情倏然?冷了下来,黑眸凉飕飕盯着她,“你想干嘛?”
墨玄铮平时冷脸从来都是冲着别人的,就算偶尔板着一张脸,也?从不会对陶秋竹太凶,突如其来的凶狠之色把?陶秋竹吓了一跳。
“绒绒?”陶秋竹下意识后退一步,小腿撞到了床边才反应过来,“你别误会,我没?打算牺牲自己救人,我像是那种舍己为?人的草吗?他和我非亲非故,就算是个好人,我也?量力而行啊。”
要让她牺牲性?命去救青阳?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听到她的解释,墨玄铮仿佛一只收敛了利爪的猫咪,脸色缓和下来。
陶秋竹小声嘀咕:“我就是想薅一根头发试试嘛。”
这句话,就像是引爆毛绒玩具的开?关,墨玄铮又炸了。
“那怎么?行?”少年冷着脸的模样还怪唬人的,他长臂一伸,把?陶秋竹拉离了床边,头顶的一根呆毛倔强地竖起,说什么?也?不让她接近青阳,完全不讲道理。
陶秋竹哭笑不得,“就是一根头发而已,你自己数数,你每天掉多少毛,我一年掉的头发,都不如你一天掉的。”
墨玄铮:“……”
说不过草,干脆冷脸不说话,犟种毛翘着脑袋上,无声拒绝。
陶秋竹觉得猫猫无理取闹,一根头发而已,真不至于。
她散开?自己的头发。
青丝如同泼墨般散在女子背后,墨玄铮脸色一变再变,按住她的手,“不行,万一掉小叶子怎么?办?”
鬼知道她这一根头发下来,会不会把?叶子扯掉。
这是墨玄铮担心的,小草浑身都是宝,他还从来没?见过她掉头发,哪怕一根都没?有,他担心陶秋竹扯掉头发,原形的叶子会掉。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放心吧,没?事儿的……嗷!”
一声惊叫,陶秋竹疼得原地跳脚,一根青丝从头上拽落,在她的掌心化为?一个蓝绿色的小叶片。
刚说完没?事的陶秋竹:“……”
感受少年的死亡凝视,陶秋竹捂着脑袋,“没?事哒没?事哒。”
脑袋还在。
疼死草了。
陶秋竹在现代梳头的时候不小心拔过头发,平平无奇的感觉,只要不拔敏感部位,比如耳朵前靠近太阳穴的位置,头顶或者后脑勺完全没?那么?疼。
谁想到,嘶!
她两眼泪汪汪,老实了。
但?还是把?那片叶子塞到青阳大师嘴里,无辜地对墨玄铮眨眨眼,嘴里继续嚷嚷着“没?事哒”,也?不知在安慰谁。
小叶子入口即化,但?青阳大师依旧没?什么?反应,陶秋竹垂头丧气,“罢了,只能?这样了。”
她又不是大夫,来前就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只希望青阳大师死后,其他人别像原著那般对妖族仇恨敌对。
“变草。”
少年的声音冰冷得可怕,陶秋竹自知理亏乖乖听话,这次是自己的失误,说了不会舍己救人,结果还把?叶子薅了,如果下次手欠,把?自己薅死了都没?地哭去。
墨玄铮叼着她原路返回,一路上他的嘴闭得死紧,尖锐的随着跑动而碰撞,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陶秋竹怀疑他要把?自己一口吞了,半点不敢吱声。
然?而各怀心事的一草一妖谁都没?发现,躺在床上的青阳在他们走后,紧闭的眼珠子动了动。
一个类似于甲虫的生物?,从他嘴里爬出来,离开?人体,没?一会就抽搐着腿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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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谁都不曾发现离开?的两小只,黑色的毛团子跳到窗台,用脑袋顶开?窗户,清风弩破开?结界。
他跳进?去,再用后脚一蹬,紧接着一个健步跳到床上。
陶秋竹哎呀一声,就被丢到团蒲上,紧接着一道黑影压下,她看见一张毛绒绒的脸悬在自己身上,对她猫视眈眈,似乎在看从哪里下口。
她扑腾了一下,被一只肉垫按趴,抖动着叶子。
“绒绒啊,不用生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墨玄铮上上下下打量她,最终落在头顶的小叶苞上。
无垠草最上端那个小“脑袋”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八片叶子包裹在一起的,他在她识海里扒开?看过。
现在,被撕下来一片,还在留着晶莹的液体,像是血迹。
他的视线更冷了。
然?后低下头。
“哎呀你干什么?……”火热的唇舌舔舐伤口,陶秋竹在他肉垫下乱颤,有一点点疼,但?更多的是来自于倒刺带来的麻痹感。
麻痹?
毛团子的舌头像是有疗伤功效,疼痛逐渐离她远去,她被舔得七荤八素,其他叶片受不了,蜷缩起来,两根豆角丝一样纤细的小藤蔓不自觉抱住他爪子。
“不……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