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诚:“现在——嗯……”
那是之前,现在不行了。
商羽却还是黏黏糊糊地亲他,把关诚搂在自己怀里,一刻也不让他离去。
他们这么亲昵,关诚已经很久都不知道,原来商羽有这么好的体力。
他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又被吞没。
到天色更晚时,明月升高。关诚浑身发软,半梦半醒,听商羽问:“关哥,你饿不饿?”
关诚混沌地想:好像是有一些。
商羽一边亲他,一边问:“要不要吃蛋糕?”
他下午做的蛋糕,晚上吃了一点,但还剩下很多。
关诚迟疑,觉得以商羽嗓音的热切,这句话大约会含有什么陷阱。但意识走到这里,他又想,不至于,只是一块蛋糕。
蛋糕胚柔软细腻,甜度恰好。奶油甜香,不算是很合关诚的口味,但的确味道不错。
商羽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上来的时候,关诚是这么想的。
再等商羽把奶油涂到他身上,起先冰冰凉凉,后面因为体温而融开一些,浑身都黏腻时,关诚也谈不上后悔。
他只是觉得今晚的一切有点太超过,明明是自己补过生日,怎么仿佛他变成了一块大蛋糕,被商羽吃的一丝不剩。
往后还要洗澡,水从浴缸里溅出来,弄得到处都是。
真正睡着,是凌晨,很晚的时候。商羽心满意足,关诚精疲力尽。两个人枕在一起,连梦都没有做,就到了下一个天亮。
关诚醒来那会儿,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大象踩过一遍。商羽还在他旁边睡,关诚看了,冷笑一下,却并没有真正生气。
他捏一捏商羽的脸,然后是嘴巴、鼻子,像是在玩一个大型玩具。
商羽起先睡的沉,花了好一会儿才醒来一点。他神思半昏,收紧手臂,关诚立刻贴得很近。
年轻人,精力旺盛。
关诚这下子才知道,什么算作“后悔”。
可这是他自己招惹来的。
他看商羽那么高兴、兴奋,如果头顶有两只尖尖的耳朵,那耳朵如今一定是支棱起来。这样的场面下,关诚罕见地有了点自暴自弃的念头。
他自我安慰:就当是昨天还没有过完。
然后又想:二十五岁,实在可怕。
这个念头出来,连对“商羽明年春天就要出国读书、重回学生身份”的一点浅淡不舍都淡了很多。
关诚深觉,也许像是从前一样,一个月见上三五天、其余时候各忙各的……这才是最适合自己和商羽的状态。
他想这些的时候,正在被商羽用鼻尖轻轻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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