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年哑然,白啾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似乎就差把‘这姐弟俩为什么都一样的不听人解释’写在脸上。
“……”
她赶紧低下头去,避免笑场。
那边池魑还在‘伤感’中:“她虽然未和我提及这件事,但难怪这些日子里一副食欲厌厌的模样。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她的身体的又会垮掉…我想骆先生一定知道她曾辗转于好几户领养人家的事情——现在的她那么脆弱,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若是给她了希望,却做不到,还要这么一直纠缠她…这么下去她也许会崩溃的。‘您’有替她想过这些吗?”
他不知道怎么打了个寒颤,似乎是仅仅想像到那样的后果画面就不堪承受一般。
只有白啾看的出,这是因为这些话他自己说出来都嫌恶寒。
白啾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轻咳了一下,提醒两人她的存在:
“骆先生,我记得你当时和我说,想和‘小曦’见面有话要问对吗?那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你到底想问‘小曦’什么么?”
她的问话得到了骆安年长久的沉默。
他在犹豫。而且这应该是一件他本想不想同他们的说的话。
“我明白了。”池魑低下头,脸上一闪而过‘痛苦挣扎’的神色,“我想您根本没有搞懂我想说什么。”
他摇摇头低声说:“我们鲛人在意的从来不是领养人描绘的未来有多么舒适快乐,而是领养人现在的态度。毕竟我们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希望‘您’能够理解我们。”
他说着推开椅子站起身:“那么我们先回去吧,这顿饭我无法心安理得的继续吃了。不过答应骆先生的事我还是会做的。我会告诉她,让她来同‘您’告别。”
“等等!”
骆安年似乎真的有些急,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他。
这是他最不擅长的领域——用真心实意的诚意去换取。
就像他从未和柳筱筱表示过‘男朋友’应有态度一样:他并不会这些东西。在他看来,他想要的,只要用手段和方式对,就可以得到。所以她一直追在他的身后希望得到,却最终也没有追逐到一点点。
但这次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这是他离开之前唯一的机会了,他必须全力争取。
等下一次再遇到,又不知道要错过多少年。这之间又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故。如今,只有坦白自己。
“我想问她,是不是曾经……”
白啾和池魑对视了一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