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骆安年居然敢这么大胆,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把那资料拿来拿去,在大家的眼皮底下研究。他还真是敢!难怪他找的都是鲛人研究专业外的学生做实习生,估计就是因为我们不是内行。”
“大家就是讨个学分的,怎么这么难混啊。”钱一行很不爽的说,“我还不是被他叫去查资料。结果带路的仇教授说那些资料有些是高保密性质的,当时吓得我呦,差点转身就跑…”
“感觉咱么就是被他当枪使的。”他感慨的说,“如果有下一届学弟,我一定告诉他们:快跑!”
“嗯。”
池魑点点头,显然因为心情不好更低潮了。他低声说:“要是有机会报复他就好了。”
“嘿,我也这么想。再回想一下,那时他把我们留在渡城周边那个化石挖掘地看场子的事我就一肚子火。可惜人家是知名大教授,还拿捏着我们的学分大权…咱们就只能吃哑巴亏吧。”
“……”
他回头看池魑还一副沉闷的样子,又拍了拍他:“别想那么多了,还自己生气的不行。兄弟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池魑点了点头。
于是钱一行一边小声骂着骆安年一边离开了。
走廊里很安静。
这一层是专门分给骆安年和他的团队的办公地点。今天骆安年是回来整理东西和收拾资料的——他们将要去建木那边新搭建的临时研究所,在那里度过至少三个月的时间。
如果实验不成功,甚至还有很大的可能性要延期。
以骆安年小心谨慎的性格,势必会把所有的资料找出来一起打包带去建木。
池魑卸下脸上晦涩的神情,背着这里的摄像头一派轻松的从长椅上站起来。
他在走廊上徘徊几次,似乎在犹豫什么。
然后他走到骆安年的门前,小心的敲了敲了门。
对方很快的接通了可视影像,他和对方的虚拟影像说了很多。但很可惜,对方似乎十分干脆的拒绝了他。
这让他更加‘暴躁’起来——在对方挂掉影像以后,他对着那扇门低头站了许久。
池魑无聊的数着时间过去,然后猛地一拳锤了一下旁边的墙。在他的力道控制下,只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正常人只有愤怒到极点时才能留下的痕迹。
他满意的收回手。
扭头满脸狰狞的看了一眼监控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了。
角落里的监控红点一闪一闪的,尽职的录下了他所有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