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
横竖怎么样,直接说他都不会告诉她不就行了。
“池魑,我不是为了成为你的敌人才这样的做的。”她歪头看着他,眼睛中只有一派朴拙和真诚,“所以你不用这么防范我。”
“那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池魑歪头问。
因为…白啾想说,你曾是我的鲛人啊。但她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领养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就算她方面认定也不能否认他一直在拒绝她。
甚至他用这样的方式威胁她。
但她不想轻易放弃。
她到底为什么一定去了解真相呢,是穿书人的不甘?是好奇?
还是…这一切经历的都太过巧合了?甚至有一种无形之中有一双大手在推着她往前走的感觉。
难道她不去想不去了解,这一切就会过去放过自己吗?
而总深陷在这泥潭之中池魑,像一条逆群而行的鱼。就这么倔强的非要逆着洋流往上。
她想,也许就是这些因素吧,让她觉得不能放弃。
“不管是化石、还是那张骨图。我都已经知道这么多秘密了。也不差加上你的一两件。不过,我会参考你的意见的。”她想了想干脆说,“所以,现在我把身份换成‘这个世界上,少数知道你是鲛人’的人类怎么样?”
“什么意思?”池魑眯了眯眼睛。
“联邦有句老话,说人们因为共同的利益联合在一起而形成了联邦。所以秘密也是一种联系吧?”
既然他只相信利益,那么现在她用利益的名义来制衡他。
“池魑,”她无奈的说,“人不是ai仪器,没办法将每一步都经过精密计算来计较得失。感情、思想、以及未来。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我现在要走的路每一步都至少出自我的内心。”
“…那你想过吗?我可以想办法现在就杀了你!这样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他不甘心的说。
白啾笑了笑没有回答。
如果之前她还心存疑虑的话,现在她却突然想通了——如果他真的想要对她动手,便不会这么一次次的跑来警告他了。
他会像跟在骆安年身边一样,悄然无息的在她浑然不觉的时候布局再等待时机。
风把她的刘海吹了起来,她明亮的笑容带着一丝揶揄与戏弄。
她的笃定让池魑咬牙切齿。他狼狈的撇过头不再看她。是的,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对自己来说,白啾总是比别人特殊?
比如他早该扔掉的那个海螺,却不知为何一直保留了下来。甚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盘的圆滑了不少,连壳上那些曾经凹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