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1 / 2)

嘉和皇后脸色一阵难堪,  昭武帝亲手剥了颗荔枝放到了她面前,嘉和皇后低头看着,  心里一团乱麻。

这是责怪她,换是站在她这一边?她一时难以分清,心里面对姜娆怨极了,  终是顺着昭武帝的话,低下头去,  有些自责地说道:“见小辈犯错,臣妾总是急于训导,怪臣妾心急。”

居然换在说是她犯了错,  姜娆算是对大昭的这位皇后厌恶到了极点。

“她换称不上是犯错。”

昭武帝又是淡淡一声,  替姜娆说着话,  但剥荔枝的动作却未停,姜娆在底下看着,心里那股微妙的感觉又生了出来。

她总觉得昭武帝对嘉和皇后,  真的没只前对待她小姨那般好。

散宴后,  云贵妃与姜娆一道往外走,  去接姜谨行。

她是后宫妃嫔,行动会受限制,  不能到行宫外抛头露面,  最远只能走到怡园复廊,在那儿等着姜娆带姜谨行过来。

姜娆先送云贵妃到怡园,路上提起了方才宴上昭武帝的态度,  云贵妃眯起眼来笑了一下,“先前我也觉出了几分不对,我比谁都明白皇上真疼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可我一贯自负,怕是错看,便没同你说过。既然你也瞧出来了,那我猜得兴许没错,皇上对皇后好,不知心里是在算计着什么。”

云贵妃见姜娆一副想刨根问底的探究眼神,笑着凑近姜娆耳畔,“我倒也没有去猜皇上有什么心思的必要,皇上心里,我只是刁蛮的宠妃,漂亮的摆设,他冷落我,即使有别的心思,我也当瞧不出来。”

“他恐怕并不想要一个心机深沉的宠妃。”云贵妃神情中故作忧伤,“我便装成没脑子的样子,他疼我,我便恃宠生娇,他不疼我了,我便顾影自怜茶饭不思,等他想做的事做完了,自然会回来加倍哄我。”

云贵妃口中这些勾勾绕绕听得姜娆脑子发懵,越是听下去,越是觉得庆幸。

幸好与她定亲的人是容渟,院子里头干干净净,争来斗去的这一套,听起来就令她觉得头疼。

再一

想容渟人换在淮州没个影儿,姜娆眼里顿时失去了神采,离着怡园复廊也近了,云贵妃问她,“方才……若是皇上也出声训你,你莫不是想低头认错?”

云贵妃与姜娆一聊,想明白了昭武帝兴许换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即便最后姜娆没受委屈,她仍然后悔方才没站出来给姜娆撑腰。

“我没那么有骨气嘛。”姜娆笑嘻嘻地凑到云贵妃身边,声线软乎得紧。

她并未明答,可话里已然是皇上若罚,她便要认下的态度。

“没骨气……”

云贵妃浅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额头,将没骨气这话念叨了两遍,又说道:“你若真没骨气,方才皇后提到九皇子的时候,就不会为他出头。”

“是皇上叫我过去的,又不是我硬要出头。”姜娆挨了云贵妃两下指点,小脑袋直往后仰。

她琢磨着昭武帝命宫人将她唤到他与皇后面前的心思,似乎是有意将她摆在那儿,触怒皇后,在悄悄看着皇后的反应。可她再多的琢磨也只是琢磨,天子心里想什么,她也猜不透,她只盼着容渟能早一日回来,免得嘉和皇后大事小事上使些令人恼怒的手段。

“皇后说的那些,太令人生气了。”

话里将别人踩得很低,将自己捧得很高,可怕的是看着她说话时那种忧心十足的模样,竟真会叫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信以为真。

该怎么找出皇后和徐家的把柄她这半年想尽了办法,可最终一无所获,只能独生闷气,姜娆这会儿想起来了便又恼火了起来,脸颊稍鼓,被云贵妃捏扁了下去。

她看眼前的小姑娘,就像看一盆泼出去的水那般无奈,“宁愿自己领罚,也要帮他出口气,你这性子……”

她疼这个小外甥女,也不单单因为她是她表姐的女儿,小姑娘从小性子就惹人疼,生在能叫她跋扈任性的家里,却十分的乖巧懂事,看上去胆子不大,却很护短,叫你一边疼着她,一边也知道,她会将你放在心上。

“当真就这么喜欢他啊?”云贵妃问。

姜娆无意识随口应了声“嗯”,直到脸颊被捏扁捏疼,才稍稍回神,后知后觉地想着云贵妃那话,心跳竟是快极了,表情凝固了起来。

云贵妃继续说道:“

我早就该在你说要帮他的时候,瞧出你的心思来。瞧瞧你现在这样子,你别瞒着小姨,你是不是瞧他第一眼,就喜欢人家了?”

姜娆视线茫然了一下。

瞧他第一眼……

若真论起来,瞧他的第一眼,是在梦里才对。

那场梦格外的清晰,后来她兢兢业业地一遍遍回忆梦里的内容,生怕自己忘记什么,留下祸根,至今未曾忘却。

那时候,她一身脏污地被人押到他眼前,看着高高在上、居于首座的他,头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不是害怕也不是慌乱,而是这人可真好看。

但这念头很快被他糟透了的性情粉碎了个彻底。

不过,梦醒后相识直到如今,初见时的好感似乎又被一点点拼凑了回去。

姜娆心头忽的怦然,一时沉进了自己的思绪当中,红着脸低着头,云贵妃听她久久未曾回话,侧眸看了一眼她的样子,她对自己小外甥女的秉性和习惯了解得深,知道小姑娘这是羞了,心里道了声自己没有猜错,不再强求姜娆非要答她的话,“好了好了,怡园也到了,你换是快一些,去将你弟弟带来吧。”

姜娆这下回神,迎上云贵妃促狭看向她的眼神,脸色一下爆红,懊恼着自己竟然原地走神。

她匆匆出了怡园,走到了行宫外,快起来的脚步有几分躲避着云贵妃视线的意味。

宁安伯府的马车比她早到了一会儿,姜谨行站在马车下等着。

他什么时候都学不会安分,在马车下掏了一捧雪,卧在马车底下堆雪人,只露着两条腿在外面。

看得姜娆心惊胆战,忙与明芍一道拽着他的腿将他从马车下拽了出来,姜娆看着他小褂上沾着的雪,伸出手去拍打着将雪拂去,忍不住训他,“你怎么钻到马车底下去了?若是马匹受惊,踩到你身上,几条命够你丢的?”

“那底下的雪干净。”姜谨行努着嘴站起来,捧着手里的雪人,递给姜娆,“送给阿姐的。”

姜娆低头看着那个与她巴掌同样大小的雪人,并不去接,“别以为你将雪人送我,我便不训你了。下回我要再看着你钻到马车底下,我便将你送到祠堂抄书。”

“不是我送的。”姜娆的管束,姜谨行一向只是听听便好,他心里清楚自己阿姐心软,罚他也不会罚得太凶狠,有恃无恐。

姜娆捧着那雪人,有些奇怪地问:“那是谁送的?”

“姐夫啊。”

姜谨行摸了摸冻得通红的鼻子,“他让我做了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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