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梦白了他一眼,但并没有推开他,而是由着他一路牵着。
男人的手如他所言,在这样的季节依旧非常燥热,将热度一点一点传递到苏卿梦的手里,而她悄悄地回握住他的手。
江凌风却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在她回握的下一刻便将她的手指穿插入他的指间,与她十指相交。
苏卿梦转过脸去,星光下脸上的红霞隐隐,她嘟囔着嘴说:“我累了,走不动了。”
“上来。”江凌风蹲在她面前,由着她跳上自己的背。
苏卿梦好奇地在他耳边问:“江凌风你这样背着我,都不会觉得沉吗?”
“沉什么?我们训练的时候背的是一百斤以上的重物,你连一百斤都不到。”江凌风笑了一下,严肃的五官又一次化开,点滴星光在他的眼中凝聚,“苏卿梦,只要你想,我一直背你走下去。”
苏卿梦没有应他,只是将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在他的脖颈间。
江凌风的喉结微动,再侧头,便见到姑娘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是睡着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是纵容的笑意。
年二十九,安老师收拾好行李回京城。
临走前,她有些不舍地拉住苏卿梦的手,“你真的决定去海城,不来总文工团吗?”
在她看来,以苏卿梦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去总文工团争一争。
“我要的不单单是领舞的位置,我想要成为更厉害的舞者。”苏卿梦将自己的野心明明白白摆在台面上,多情的桃花眼明媚而动人。
安老师一个姑娘家竟看得有些心动,突地想起那一次林望北拉异国的曲子,苏卿梦跳的舞,像她这样耀眼的人应该走向更广阔的舞台,“确实,海城更适合你。那么苏卿梦,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在舞台上合作。”
年三十,江凌风也有了两天的年假,一整天都在家里,不过有乔继红在,厨房注定与他无缘。他特意托人到对岸的城市买了一大箱鞭炮,大白天就开始放。
苏卿梦颇为嫌弃:“江凌风,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幼稚呢?”
“讨个好彩头。”江凌风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你刚打过鞭炮的手怎么可以碰我的头!”苏卿梦气得拿手锤他的手臂,结果红的是她的手。
江凌风无奈地抓着她的手,“别伤了自己。”
苏卿梦狠狠瞪了他一眼。
杨东明从屋里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直接喊出声:“江叔,吃饭了。”
苏卿梦回头望向他,而少年偏偏就是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