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行……”
“我说了我不去!”张晨喊了这一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又缩成了一团。
我把他抱进了怀里,让他枕在我的胸口上,又用丝巾帮他擦脸上的水:“那叫医生过来看你,好不好?”
“不好……”
“我陪着你,让医生过来看看,给你开点药,好不好?”我亲了亲他的额头,尽可能放缓了语气。
“我不要……”
我深吸了口气,撂了句狠话:“听我的,不然把你扔回到别墅里,你别想见我了。”
他眨了眨眼睛,泪水弄糊了妆容,这回倒是会说“好”了。
我抱着他,伸手顺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拍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闭上眼,睡着了。
我将他放回到卧椅上,叫人去联系精神卫生科的医生,想了想,又叫人联系心理医生,我也不知道哪种途径能帮张晨,索性都请来听听。
我处理了三个小时的公务,张晨才从睡梦中醒来,他看起来精神多了,抬起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微微蹙起眉。
“我又有点不正常了?”
“有点,下午预约了医生,你去看看。”
“哪方面的?”
“精神卫生科的,还约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从我这里套不出什么话来的。”
“那你就自己挺着?”
“我能跟你说么?”
“说呗。”
“我怕我说了,你会嫌弃我。”
“你干过让我嫌弃的事不止一件两件,现在我不是还养着你么?”
张晨笑了起来,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我签完了手上的合同,将钢笔旋进笔帽里,顺手把笔扔到了桌面上。
“说吧。”
“我生不了孩子。”
“废话,你是男人,当然生不了孩子。”
“不是那个意思,”张晨抬起了手,将额前的碎发向后捋了捋,“我精子存活率极低,没办法有后代。”
我皱了眉头,说:“早二十年你就告诉我了,老太太不是还带你去国外检查过么?”
“我……”张晨闭上了眼睛,他又控制不住眼泪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后来生了病么?”
张晨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
“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我……”
“说。”
“我跟那个人的时候,射得太快了,他就让人给我打了一针。”
“打了一针?”
“打了很多针,做了个小手术,”张晨躺在卧椅上,眼睛睁得很大,像一条濒死的鱼,“后来我草他的屁股,他就说……”
“他说什么?”
“你一辈子生不了孩子了。”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说:“别哭了,太难看了。”
“我那时候,笑了,”张晨露出一个无比阳光灿烂的笑容,正常又可怖,“我对他说,我是个同性恋,本来也不会要孩子。”
“你……”你那时候,真的喜欢男人么?
“我对他说,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