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挂断了电话,靠在了座椅上,没休息多久,又揉着酸疼的肩膀,叫公关部的相关负责人上来,将修改好的公关稿亲自交给了对方。
网络上起了些波澜,但基本平息了事态,董事会董事的联合声明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我熬到了第二天开市时间,盯了一个小时的波动,发觉没什么问题,才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90章
我在公司加了一周的班,处理了后续的各项事务,一周之后,白先生底下的工作人员,也开始把那边的决策性文件往我的办公室里递。
白先生有一套心腹,我暂时没心思变动,短时间内我尚未介入管理的层面,但那边的班底显然很有耐心,总是一点点地加重砝码,刚好在我的工作精力范围内。
时间飞快地流逝,等我有时间看一眼日历的时候,才发觉,张晨还有七天就要出来了。我本该做好了交接工作,买好了出国的机票,准备离开这座城市,但实际上,我手上有两个集团的工作,根本脱不开身,我也几乎确认,这个时间点我提变更股权身份,会遭到极大的抵抗和阻力——而我不确定,我现在的处境,是不是白先生的预料之中,他对张晨的集团早就觊觎许久,打的时间差就是想让我把双方都接手,不能轻易地将二者分开。
放弃多年打拼的事业很难,特别在刚刚获得成就感和信任感的时候,董事、股东、员工都在希望我能够带领他们走向辉煌,我被架在了被期待的高高的位置上,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却难免产生了犹豫。
我放弃过两次事业,一次是为了躲张晨,一次因为张晨,如果这次也放弃,那就是第三次。
我做的三年规划并非是糊弄外界的东西,而是我设想的未来与版图,我有自信也有能力,会让这个集团变得更好,也很担忧它会在张晨的手中变得糟糕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态从代管变成了掌控,从厌烦变成了不舍。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提醒自己,这些都不是我的东西。
我准备去见张晨一次,同他摊牌,但刚刚安排下去,却收到了身边人的反馈——张晨早就出狱了,而且连夜买了国外的机票,杳无音信。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我,直接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都砸到了地面上。
我有理由相信,这又是一个局,他知道他无法挽留我,索性自己离开,不告而别,吝啬于留给我一个背影。
秘书问我要不要派人去找张晨,我拒绝了她的提议,冷淡地说:“他同我没什么关系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随着张晨刑满到期,媒体也在若有若无地试探,我将离婚的文件予以公开,宣告将继续带领集团走向新的巅峰,而张晨,与我的集团再无关系。
我开始尝试接受商业联姻,同或年轻或成熟的女人用餐约会,我们都对彼此的经历有大体的认知,但为了寻求更大的利益,可以适当地进行接触,但我可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每一次止步在牵手,就不再有欲望继续下去。
生活助理也开始为我安排适当的消遣,但我不爱好赌博,也不爱好美人,反倒是更加沉迷锻炼身体,偶尔打个高尔夫球,再钓个鱼。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又到了年终汇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大半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而我竟然一次也没有想起张晨。
那些原以为会在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真正消失的时候,并没有那么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