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目的地,我才发觉是一个酒吧,报了张晨的名字,服务生特地带我进去找他。
我推开了包厢的门,看见了成沓的酒,也看见了张晨,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
包厢里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我任命去扶张晨,但扶不起来,到最后没办法只能把他背在了身上,叫服务生帮忙叫个车来。
我背着张晨,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走,却听到他说——“Davy,你活真好。”
我差一点就把他扔在地上了,我希望是我听错了,于是问他:“Davy是谁?”
他没说话。
我又轻声地哄着问他:“张哥,你和陈和平什么关系啊。”
我知道他那圈朋友都喊他张哥,因而只是试探着哄他。
他沉默了十几秒钟,我都以为他睡着了。
但他还迷迷糊糊地吐出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关系……炮、友啊。”
他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却犯了恶心,我把他卸了下去,就看见他半跪在地上,开始呕吐起来。
服务生恰好在这时候赶了过来,我从包里抽出五百块钱塞到了他的手心里,我说:“这些钱给你,你把他送回家,够么?”
“不太够。”那服务生接了钱,却给了我这一句话。
我又掏出了三百,递给了他,说:“就这些了。”
服务员扶起了张晨,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第81章
张晨后来问我,我都打电话给他了,怎么没过去接他。
我说当时他周围有服务员,我叫服务员送他回家了。
张晨低低地笑,我猜他是不信这句话的,但这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将昨天精心收好的蜡烛扔进了垃圾桶里,想把与张晨有关的记忆一并碾碎了忘记,但我偏偏做不到。
下雪的时候,张晨又来找我,他的手插在衣兜里,堵住我前进的方向,笑盈盈地看着我,我侧过头与同学轻声道别,站在原地看着张晨。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抽出手,手指尖拂过了我发梢的雪,他说:“和平哥,一起走走?”
我该质问他,质问他Davy是谁,我该向他确认,确认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我总归缺少了那份冲动与勇气,当我看到他,看到他站在雪地里,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要极力控制住自己,才不会抱住他,我的感情比想象中来得冲动与热烈,隐藏在皮囊之下,像永远都不会止歇。
他抓着我的手,插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的手却比他要热一些,他的手冰冰凉,像一条冬眠的蛇。
他说:“你要问我什么么?”
“Davy是谁?”
我终于问出了口。
“Davy?”张晨挑起眉,侧过头看我,“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我没说话,但他略一思考,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Davy是我玩儿得好的一朋友。”
“他的活儿很好?”
“挺好的,我看他草过别人,持久度还行。”
“你们滚过没有?”
“两个都是TOP,怎么会滚在一起?”
张晨说完这句话就笑了,他像是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