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送的屁股,想了想,没谁可坦白的,就只能找你了。”
我没说话,还是专心去割右边的绳子。
“后来吧,他们送了很多人,做`爱挺舒服的,我身体也好,就随便草着玩儿了,陈和平你在听吧?”
我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嗯”。
“我没有初恋,就有个男生,我觉得他特纯洁,跟他多搞了几十次,结果,他拿了我公司的资料,给他的小情人。”
“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扯下了绳子,把小刀重新折叠好,有点诧异地问他。
“就那回我喝得跟个傻`逼似的,你去景山公园里接我那次。”
我想起来了,就第二天张晨给我口了的那次。
“后来我把他小情人的公司给搞破产了,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小情人给草了。”
“……”听起来虽然荒谬,但的确是张晨能干出来的事。
“后来我就开始玩儿了,或者说,谈恋爱?”
“你这没爱,就是在耍人玩儿。”
“其实我对黎阳是真心的。”张晨接过了我递过去的刀,顺手扔到一边,还是捧着我的脚丫,就是不松手。
“真心的?”
“她毕竟是我第一个女人,草进去的时候特有满足感,我意识到我和那个基佬爹完全不同。”
“既然是真心的,后来怎么放她走了?”
“她喜欢的是我的钱和权,喜欢的不是我的人。”
“你这话说得太智障。”
“陈和平,主要有对比,你丫是真情实意地对我好的,跟她一对比,她那点情话,看着就假了。”
“……”我无话可说,有点想把当年的自己拎出来摁水池里洗洗脑子。
“陈和平,你难过的时候我也跟着难过,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烦躁,想着干脆随了你心意。我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我愿意把我的钱分你一半,要是死在你手底下,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我这么说,我这种感觉,你能不能理解,但陈和平,我认真地说,你也认真地听。
“我,张晨,很爱很爱你。”
我低头看着他,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认真。张晨是最出色的演员,但我知晓,他此刻没有在演戏。
他大概也许真的爱上了我,但那依旧毫无意义。
“你还打算玩儿多久呢?”
“什么?”他的脸上有些许愕然,似乎不明白我在问什么。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你打算在外面玩儿多久呢,你总要应酬的,有时候也有些旧的朋友。”
他动了动嘴唇,却谨慎地抿紧了唇,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心里一定在想着,同我在一起后,悄悄地在外面养着人,你今年三十多岁,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不过过了十年八年,精力就会大不如前,那时候你会适当地减少乱搞的次数,更加专注养生。等到了五十来岁,你会彻底断了外头的联系,开始做专一的好男人,最后白头偕老,葬在同一个墓地里。”
张晨的表情随着我的每一个字在轻微地变换着,最终变成了面无表情。
“张晨,我和你一样都是男人,我不会那么做,但我能猜到你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