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非丞带着毯子早早来到学校,用了十分钟哀悼自己的棉被,等来程以飞和余庆后,三人合力,麻溜的抬去垃圾堆扔了。
因为他考虑到,在问过他奶奶被水泡过的棉被还能不能用的问题后,自己拿着一张湿漉漉的棉被回去,怎么都会让老人家想多,说不定又开始担心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所以要么一开始就把湿掉的棉被带回去说不小心弄湿的,要么直接扔掉。
他们去垃圾堆的路上遇到捡空瓶子的阿婆,阿婆见他们要把这么好的棉被给扔了,连忙要了过来。
棉被太重,阿婆家又在校门附近,程以飞便提出帮忙送到阿婆家,非丞和余庆两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等摆脱了棉被后,三个人都舒了一口气。
非丞在校门口的奶茶店买了三杯奶茶和三根热狗,一人一份,他吸着奶茶道:“棉被有人要,这比扔在垃圾堆让我舒服多了。”
余庆吃着热狗说:“那是,不过丞丞你带被子来了没?”
“没有,我奶奶只给我一张毯子,说两张棉被太重盖着会喘不过气。”非丞盯着奶茶,寻思着怎么才能不吸到那些珍珠。
“奶奶说的没错啊,况且我们床那么小,你们盖两张被子很容易掉下地。”
非丞嗯了声,觉得和程以飞一起睡也没有什么,几天下来他差不多适应了,何况他只带了一张毯子,一个人睡是会冻死的!
吸溜吸溜,他们喝光奶茶,顺手把垃圾扔进宿舍楼下的垃圾桶里。
为了棉被的事,他们都来的很早,这才下午三点,学校只有篮球场有几个人在打球,颇为冷清。
余庆望了眼篮球场道:“我也想打篮球来着,距离元旦的篮球赛还有一个月,就随随便便拿个冠军玩玩吧。”
“我操,程哥,天上怎么有只牛在飞?好膨胀啊!”非丞示意程以飞抬头看天。
程以飞煞有其事的点头:“我经常能看见,还知道它叫余庆。”
“我操!你们别这样,什么叫吹?我会用实力证明我是媲美流川枫的篮球小王子!”余庆一甩头自信无比。
非丞无视他,走进宿舍楼跟程以飞道:“程哥,明天好像有英语随堂考?”
程以飞和他一同上楼说:“考第七单元。”
余庆赶紧追上去嚷嚷:“我就算不是流川枫也是樱木花道啊!喂?你们到底听不听我说?喂!给我站住啊!等等我!”
他们打闹着回到宿舍,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宿舍来人了,刘宇聪满身怒气,像生吃了朝天椒一样,手里拿着被子的一角,死死的盯着进来的人,准确的说是盯着非丞。
非丞不明所以,看了眼他拿起来的被子,有一片水渍很明显,看起来……像尿床了一样。
但这又关他叉事?
刘宇聪扔下被子,二话不说扬起拳头冲了上来。
余庆和程以飞往前一步,挡住非丞,余庆不想惹事,把刘宇聪推开道:“操?你搞什么?想打架也要问问我们奉不奉陪先!”
程以飞冷眼盯着他,然而刘宇聪怒火中烧,理智缺失,他指着非丞道:“你他妈真敢做!”
“我做什么了。”非丞站在程以飞和余庆身后淡漠问道。
“你把老子的被子弄湿了!操.你.妈!你是不是想找死?”
非丞觉得搞笑,“我要是想弄湿你被子,那肯定是四桶水奉还,你这点跟尿床似的,够看?”
他这话刺激的让刘宇聪再次扑上来,非丞也想动手,他的脾气也算不上好,真的,但考虑到众多原因,他一直都在忍着。
程以飞被烦到不行,揪住眼中只有非丞的刘宇聪,一拳赏过去,将人推回他的床铺上,“他一直跟我在一块,根本就没有动你的东西、”
刘宇聪被打的嘴角快速的红肿起来,他用手背擦了擦,站起来大声道:“宿舍就你们三个来了!除了你们还他妈有谁?上个周五老子可是亲口听这狗逼说要弄湿我被子!程以飞你以为你护着他就没事吗?”
非丞上下扫视了一圈,确实,整个宿舍除了刘宇聪的三个同伴,就他们三个的床铺上是放了东西像是有人来了的。
“妈的,给我打死他!”刘宇聪指着非丞,再指着程以飞道:“你再拦着,老子连你也一起打!”
余庆嗬了一声,这口气够大啊!
非丞不想打架,至少现在不想,他坚定道:“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弄湿你的被子!”
☆、第十九天
“那你说是谁!瞎几把是谁弄的!”刘宇聪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