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跟疯狗似的,我力气没有你大,你这体重能把人整窒息你懂吗?”非丞起来整理衣服,“别跟我家大黑一样,见着我就扑。”
“你!!丞丞你是不是皮痒了?拿你家狗跟我比?我凑,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我名字就倒过来写!”余庆只穿着一件长袖,利索的撸起了袖子。
程以飞从他背后路过,轻飘飘问道:“你教训谁?”
余庆:“……”
非丞哈哈大笑,“你个怂.逼,记得名字倒过来写。”
余庆哀嚎一声,“没天理啊,程哥我也叫你程哥了,你能不能不偏帮丞丞这个矮砸。”
“滚你才矮你全家就你最爱矮!”非丞又揉了一团纸巾扔过去。
眼看两人又要闹起来,程以飞面无表情的问道:“还吃不吃晚饭了?”
“吃……”
非丞和余庆罢手,乖乖的穿起鞋子。
杨恺凯看着他们三个离去的背影,神情有些耐人寻味,跟其他舍友聊起道:“诶你们说,程以飞和余庆他们为什么要带着非丞一块玩?”
“可能是班主任吩咐的吧?他家人一定是给大眼送礼了,你们不看他跟程以飞同桌后,学习成绩蹿的有多快,每科老师都夸他,特恶心。”
“我也觉得,估摸是程以飞给他抄了!开学考了全班倒数的人,期中考考上全级全三十名,你们信?反正我不信。”
杨恺凯认同的点头说:“有钱可真了不起,前几个礼拜我跟他去买饭票,看见他一个星期有接近一百的生活费!奢侈真奢侈。”
“余庆不是说过,他家是装修好的二层半小楼房吗?还有个大铁门带院子那种,我操诶,二层半的楼房我那边只有两三户,装修好的就更少见了,我村里就一个有钱人家是那样的。”
杨恺凯看见窗外廊道走来的人,赶紧道:“嘘,别说了,反正有程以飞罩着,刘宇聪都不敢对非丞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刘宇聪一伙人就出现在宿舍门口。
上晚自习时,非丞敏锐的察觉到后排有人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他用余光留意,发现是刘宇聪。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说呢,虽然最近刘宇聪他们还是会搞些小动作来骚扰他,但是能明显感觉的出来,他们已经没有那么热情了。
一场拉锯战,久了都会感觉到疲倦或者无趣。
然而今晚,这刘宇聪好像又被点着了火,但他跟他最近根本没有交集,怒火又从哪里来的?
他想了几秒钟,还是不明白对方发什么疯,索性就不管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上完晚自习,非丞和程以飞余庆他们去吃了夜宵才回宿舍,宿舍只有一个小灯泡照明,安在宿舍门的墙上,光线是橘黄色的,不怎么明亮。
靠近厕所那边的话就基本黑暗一片了,非丞的床铺就不在光线照明之内,所以他发现不了什么异样。
等他洗了脚爬上床,掀开被子才发现不对劲,这被子怎么变的这么重?!
他跪坐在床上,只感觉腿下也拔凉拔凉的,手摸了摸床铺,湿漉漉的冰冷冻人!
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子拿起枕头去门口的灯下看。
枕头湿了?
甚至能拧出水?
卧槽?
余庆看见他拿着枕头在宿舍门口,打趣道:“你拿着枕头去哪里,要睡外面不成?”
非丞没理他,皱眉环顾周围的同学,好几双幸灾乐祸的眼神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就躲开,假装铺床要睡觉。
他拎着湿掉的枕头往回走,路过刘宇聪的床铺时,见他坐在里边靠着墙,正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非丞的手指一阵发紧,想打人。
程以飞打开他的手电灯照向非丞的床铺,发现他的被子和床铺全湿了,床边下还有一滩水,显然是从床上流下去的。
“枕头也湿了?”他看向非丞手里的枕头道。
“嗯。”非丞把枕头扔回床上,接过程以飞的手电去检查,草,这起码泼了两桶水在他床上!
王八蛋!被子全湿透了,怪不得那么重,他今晚怎么睡?!
余庆过来看见也皱起了眉头,他伸手摸了摸湿掉的被子,放到鼻孔下嗅了嗅,“一股洗衣粉的味道。”
应该是洗完衣服的水泼的吧?
非丞扭头恶狠狠的盯向刘宇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