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还你,剩下的五十我买了饭票也还有二十多,他们跟我要钱,我就先给他们,应该可以应付过去。”非丞打着主意说:“挨到考试,等我崭露头角后……不对,最近的考试我可能考不好,哎。”
程以飞给他找回十五块,不咸不淡的鼓励,“哦,你加油。”
非丞纳闷的看着他手里的钱,反映过来现在的物价不是七八年后,五块钱一份快餐妥妥的,他没接,朝程以飞笑道:“程哥,我们打个商量成不?这十五块钱呢,就当做我请你给我辅导的费用。等等等等,你先别忙着拒绝,我不会一直打扰你的,就是偶尔遇到难题解不开的时候咨询咨询你,平时借借你笔记看看什么的,可以不?”
程以飞把钱揉成一团,抛到他怀里,“十五块钱,太少。”
非丞:“……”不按套路出牌,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学霸!
“我不缺这点钱,既然你采用我给你提出的解决方案,我多少负点责,顺便让我看看你愚蠢的极限是否超过一头猪。”程以飞扫了他一眼说道。
“嘿你,你今天话挺多的。”非丞笑道。
“别太荣幸。”
“……”
非丞说不过他,又把钱扔过去道:“可是你给我也没有用,那些人会搜刮光,留不住,还不如给你拿着,权当辛苦费辛苦费。”
这回,程以飞没有把钱再扔回来,可能是觉得非丞说的有点道理。
一眨眼就到了下午,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爬到非丞的脚裸上停着不走。
厕所里传来的哗哗水声让非丞艰难的睁开眼睛,他捂了捂眼,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程以飞?”他朝厕所喊道。
里面的水声小了些,传出程以飞略不耐的少年音道,“干什么?”
“哦没事。”非丞看了眼玻璃窗,虽然是糊的,但对方上半身的轮廓还是可以看出来,肉花花的一片,没有穿衣服。
应该是在洗澡…
想到这里,他拉开自己的衣领闻了闻,顿时屏住了呼吸,一股子的汗酸味!他上午是怎么挺过来的?!
没一会儿两扇木制的厕所门被推开,程以飞走了出来,他光着膀子,下身穿着一条四角裤,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
非丞看着不眨眼,这白皙细腻的皮肤,劲瘦不显弱气的身材,这线形,啧啧啧,可惜四角裤不是内裤,而是类似沙滩裤的短裤。
程以飞站在自己床前擦头发,注意到非丞的视线,瞟了过来道,“你看什么?”
非丞随便找了个理由问道:“你身上怎么什么疤都没有?”
程以飞扯了扯嘴角,略嘲讽,“以为我是你?”
非丞:“……”我怎么了?他猛地站起来道,“我也要洗澡!”
程以飞:“谁管你。”
非丞找出衣服一看,哇草,这T恤脏成这样,是从来没有洗过吗??
他挑挑拣拣,发现只有校服是最干净的,白色上衣黑色运动裤,只能穿它了。
他拎着衣服进厕所,挂好衣服后,拧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温,冷……
一点温度都没有,就跟夏天的井水似的。
程以飞在外面,听着厕所传来细细的水声,掺杂了嘶……喔……擦……呼……的低声咋呼,还有各种听不清的碎碎念,总感觉,这个非丞像变了一个人。
☆、第三天
一两分钟过后,水声变大了,也没有倒吸气的声音了。
非丞适应了冷水以后,洗的很爽,他全身赤.裸,把不能碰的区域全碰了。
腹部上全是淤青,看着就心疼,也不知道过去的非丞是怎么忍下来的,生存在这样的环境里,死亡真的不是意外。
他蹲在水龙头下,摸着自己的脸,因为有系统修复,这些伤的表面痕迹还在,但其实已经不怎么痛了。
只是没法想象当时的非丞有多痛。
非丞思绪游离,过了一会才回神,赶紧关了水龙头擦干身子穿衣服。
他毛巾搭在头上,把脏衣服全部塞进桶里放上洗衣粉泡着,准备待会洗。出来瞅见程以飞已经穿好衣服了,顺口问道“程哥,你吃饭吗?”
他挺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