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头发都过肩了,乱入杂草,向前向后胡乱支棱,遮了前面大半张脸的轮廓。
秦书好并不是以貌取人的生理性恶心,而是这位大叔的目光和长相实在吓人。
更何况三伏天的季节,他还穿着一件肩头和腰侧漏了棉絮的破棉袄。
白白黄黄的压根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是短款,看上去像穿了哪个小姑娘的衣服。
秦书好在看见他第一眼之后便后退一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后连忙大着胆子朝那位大叔抱歉的笑了笑。
那男人直直的盯了他两眼,而后面无表情的背过身去。
电梯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秦书好猜他或许是因为刚才自己的不礼貌才不想搭理他,遂站在电梯一边,安心等上楼。
密闭的空间里很快便能闻见恶心的味道,秦书好小心的推了推圆眼镜,打量着男人手里的布袋。
好像蛇皮袋一样的布料,只有正常书包大小,和这位大叔的裤子颜色相近。
看完之后,秦书好微微皱着眉毛偏过头。
那大叔的裤子后面缀着一块又一块的污渍,他手里的袋子也不干净。
腐臭如同泔水里面的垃圾味道就是从那袋子里散发出来的。
“叮~”
电梯门开了,秦书好抬脚出去,角落里的大叔也跟在他后面出来。
傍晚,高楼楼道里的窗户把外面的夕阳光线折射到东西两户人家之间的过道上。
秦书好掏出钥匙开开东户的家门,往后一回头便看见那个大叔径直推开了对面的西户大门走进去。
门开开了,秦书好抬脚进去,心想现在的人对住宅安全防患意识这么薄弱吗?家门都不关就放心出门。
回到家十分钟,秦书好的手机又想起来,是他们办公室的老师找他要这一学期的教辅通篇注释。
秦书好找出自己的教辅,费劲的一条一条念给那个数学老师,又是公式又是解释,等到纪承回来,今天在电梯间的事早被秦书好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