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老头上了二楼拐角,声音从上方传来,“就剩俩。”
温固“哎”了一声,连忙朝着外面飞奔,这家早餐店油饼可好吃,虽然卫生状况堪忧,可这种看得见的脏,总比那看不见的老大妈用嘴啃的无骨鸡爪要强多了。
生活不能仔细追究,不然活不下去。
温固满脑子的小夏变成了油饼,紧赶慢赶的买到了,加上一碗豆腐脑,唏哩呼噜的吃完了,这才撑得肚子滚圆地朝回走。
回去路上他还特意在小区的垃圾桶寻摸了一圈,没有看到小夏的身影,温固回到自己家打开空调,又忍不住琢磨起来。
对门儿没有动静,小区里也没有,不会是真没起来吧。
温固打开电视,尽力忽略这些想法,那小夏其实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他没人管不也活到这么大,长得还溜光水滑的么。
但是他看了两集电视剧,到中午下楼吃东西的时候,敲了对面的门,没人应声。
他又去找了周奶奶,周老太太也没见小夏,也没有退房。
最后温固跟周奶奶说了小夏昨晚上的情况,然后拿了钥匙急忙去开门,门打开之前温固比复读一年之后高考查分还紧张。
他是真怕昨晚上脑子开瓢的人出什么事儿,可门打开,脑子里一百种想象都跟着这空荡荡的屋子落了空。
小夏没昏死也没起不来,他压根就不在。
温固站在这屋子里,看着床上他给小夏的、还叠得好好的毯子,荒谬地笑了一声。
他这是图什么呢?折腾一中午也没吃东西,关心一个长得比他还茁壮的神经病。
其实温固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人,他姑姑家没回乡的时候,为了在市里给他哥哥伴读,租不起太好的房子,就租了个郊区,地方挺大,人少车少租金便宜,唯独不太美好的就是距离本市的第三精神病院太近了。
他夏天去玩过几次,那时候他和他哥都是中二青年,好奇精神病院,没事朝着那边凑的时候,在那大院子后边年久失修的狗洞子里,看到过一个小孩。
长得可好看可精致的小男孩,就是不会笑,一对黑葡萄似的眼睛瞪着人看,有点神经质,可他说自己不是神经病。
温固有年夏天跟他哥他们回乡下,他自己在姑姑家租的房子住,实在无聊,就还逗过那小孩,后来在墙边上那小孩还等过他两次,不过很快被发现了,那狗洞就堵上了。
他还一度想要把那小孩整出来,那时候太中二了,他真的觉得那小孩没有病,还和他妈妈说过两次,被铁砂掌无情地打醒了,精神没有问题,怎么会在精神病院呢。
温固晃了晃头,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他就是独居太久了,每天没有保证社交的时间,整个人有点不对,得找时间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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