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闻她身上的酒气,今晚这么刁钻,他坏她好事了?他要笑不笑地说:“走是要走的,但有些事还是讲清楚的好。”
纪欢挑眉,“什么意思?”
霍延突地将他脖子上挂的领带扯下来,缠到纪欢的手上。纪欢不解,姓霍的又癫了嘛?“有病?”
霍延勾着那领带,“不是你说的,要拿来玩?怎么玩,教教我。”
哎哟喂,这下纪欢敢确定了,姓霍的不是癫了,而是骚了。突然她就什么都通晓了。
有的人啊,嘴巴没有身体诚实!大晚上的跟她说找领带,还开个车去酒吧堵她,呵呵。心机boy妥妥的。
没想到呢,小霍先生也兴玩这套。可惜功夫不到家,太生硬。
纪欢翘着手指弹了下霍延缠领带的手。他的手缩了回去,她将那领带解下来,重新又套到霍延的脖颈处。然后双手一抓领带,就将霍延带到自己眼前。
她盯着他的眼说:“小霍先生,我教会你,有什么好处呢?”
霍延的眼神已经有吞噬的前兆,“纪老板想要什么好处?”
纪欢很装地抛出梗去,“好处嘛,自然是想要小霍先生身上最好的,小霍先生不是知道么。”
霍延的呼吸略微有些不稳,手指抚上她的发端,“那你来拿。”
纪欢半眯着眼,这么一下就上钩一点都不像小霍嘛,看样子是上次她给他憋的,都这副模样了。啧,她有罪。
纪欢一副为难的样子。她很欠扁地说:“可是,妈妈说不能随便拿男人的东西,我不敢拿哎。”
霍延忍得青筋都凸出来,临了她给他来这么一句。生生地煞了气氛。他又想掐死她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偏偏他现在还理智全失地凑上去,只差没求着她了。
霍延气恼得用力捉住她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衬衫领口。“纪老板,客气就太假了。”
纪欢狡黠的眼扫过他的喉结。这还没玩上瘾,她才不要轻易收手。谁让他上次那么欠,说她故意把香水留在他家。
她的指尖挑开了一颗扣子,然后停住,不再有别的动作。霍延拧紧了眉。
“小霍先生,我不想帮你解馋。”“不过,看在是你的份上,纪老师免费告诉你,你今晚这骗睡的打法一开始就是错的,这女孩子嘛,像我这么有耐性的,很少了。”
霍延就没见过这么欠收拾的女人。一边踩他,说他“求炮”的打法很low,一边还不忘抬她自己。
霍延一再告诫自己,姓纪的就是这个尿性,她做什么都不奇怪,不要着了她的道。他嗓音暗哑着“虚心请教”,“那么纪老师,什么样的打法才是正确的?”
纪欢在那儿掰,非要磨蚀他的傲性。“你要撩啊,撩得人受不住才行嘛,你还凶人家说人家藏你领带不还,也就我这样的不怕你凶,一般人早就拉黑你沙哟娜拉了。”
霍延的脸彻底黑了。分析得好有道理。这么诚实的,少见了。
霍延冷笑,他就该一直凶,凶到一个字儿都不让她说才最正确。他边解开自己的扣子,边向纪欢压过去。
纪欢推他,推不动,这时才正了脸色。“我说了,我不想帮你解馋。”
霍延单手扣住她,“太迟了。”他吻了下去,带着不容她抵抗的力道,“纪老师不馋的话,会教我这么多?\
卧槽。这现学现用啊。纪欢一掌捂住他的嘴,不想听他说话。她说:“我喝了酒。”
霍延:“所以?”有人规定喝了酒不能做“运动”?是他听错还是她表述有问题?
他还记得,有几次她兴起,她还特意和他一块喝酒。那几次她怎么说的,她说只要尽兴,又不是做xy相互融合的大事。
霍延沉沉地看她。她要再敢说什么妈妈说之类的,他今晚就让她哭着找妈妈。
纪欢有点烦躁。她清楚知道她的下一步计划是,跟霍延结束,去追卓一航。都这样了,她要是还跟霍延玩,那是不讲武德的。
她虽然没那么多节操,却也不是无动于衷的。可是,卓一航那欲进还退,不前不后的态度,让她难受了。她想放纵。
纪欢颇有些不要脸地跟霍延讲:“我喝酒了,不想欺负你。”意思是,她不能借着酒疯把他如此这般。
霍延:“……”旷野的鸟突然这么有良心,很不习惯。霍延唯一能想到的是,他身体对她的吸引力可能大大减低了。以前她基本不废话。
他直接将她抱起来,在她耳边低喃:“想多了。”“谁欺负谁还不一定。”“你说的,要尽兴。”
纪欢咬着唇,手一下就圈上霍延的脖子。她声音低低的,“唔,好吧,我醉了。”以此来短暂地逃避那些糟心的情绪。
这一夜格外地长。霍延是第一次在纪欢家留宿。卧室是小了点,床也小了点,但感觉也还行。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他被手机铃声吵醒。霍延下意识就要去摁手机,结果一只手先他一步抓住了手机。
他睁眼,看到纪欢抓着手机下床,快步往卧室外走,连鞋也没穿。这一幕,让他莫名有种纪渣女偷腥怕被抓住的即视感。
偷腥!霍延的眼神深了深。她要敢偷……不对,他这假设有病。
纪欢去了客房,把门锁起来,低头看手机。卓一航打来的,但是她这一磨蹭,手机也就没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