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姨夫姨母是我找来的,老鼠是我放的,那个半夜爬窗户的人也是我雇的”沈肆看着他“恨我吗?”
沈疏挣扎着想问为什么但嘴被封住只能哼出几声鼻音。
沈肆莫名其妙发起怒来,吼道:“是他横插一脚,他活该,他走后,哥哥就像变了一个人,所以我只能让哥哥变回来,我改了你的成绩,买下你们曾经住的公寓,烧掉他寄到家里的信”
沈肆俯身趴在沈疏的胸口,耳朵贴紧,清晰地听见沈疏有力的心跳声,声音软了下来:“以后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早该这么做的,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要把哥藏起来”
麻药的作用散去的差不多了,沈疏小臂绷紧,抓住绳子一端往下狠扯,卯足了劲儿挣断绳索,把沈肆推到床下,撕开嘴上的胶带,下床骑在沈肆身上,招呼几拳:“混账小子,我看你就是欠揍”
沈肆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沈疏的拳头揍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嘴角和眼眶被揍出了血,半张脸肿了起来,沈疏打够了收了手,欲起身却听见沈肆问:“哥,你会送我进监狱吗?”
“多大点事,进什么监狱,我打都打过了,两清”沈疏说。
“哥,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沈肆温柔地笑笑,像在回忆美好的事情“我进沈家的时候,第一次见你,你给了我一块糖,说你不会欺负我,让我别怕”
泪水从红肿的眼眶里流出,刺激得伤口生疼:“哥,我是害你父母离婚的罪魁祸首啊,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闭嘴”
沈肆趁其不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管,扎在沈疏的侧腰,拇指一按,把针管里的液体全部打进去。沈疏又一拳打在沈肆的脸上,拔掉针管,起身后退几步,靠着床沿坐下来,身体开始发麻,力气渐渐使不上来。
沈肆从地上爬起来,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破掉的嘴角,疼得倒吸气:“嘶,哥太心软了,才会输,你若是刚才打我打得重一点,我现在就起不来,接下来也不会对你胡作非为”
沈疏已经渐渐听不见沈肆在说什么,身体彻底没了力气,沈肆走来抱起沈疏,把人放下床上,自己坐在床边,缓慢地解开沈疏身上那件衬衫的扣子:“哥还记得自己的第一夜给谁了吗?大概不记得吧,哥喝得那么醉,那晚哥抱着我狠狠地要我却喊着江舟的名字,我好痛啊,哥,我的心好痛”
泪水滴落在袒露的胸膛上,滚烫的,像火星一样烫疼了沈疏,最后的一点意识也渐渐消失,他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
“哈哈哈,哥,你才是受害者啊,怎么能有加害者的愧疚”沈肆抬起挂满泪水的脸笑了几声“你怎么能这么狡猾,你这样让我怎么狠下心啊”
解扣子的手停下了,沈肆踱步到窗边,窗外下着蒙蒙细雨,透过来丝丝的凉意,“哥,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次接我放学,就那一次,之后就没有过了”
他似乎在可惜什么,对着晕过去的人轻轻诉说。
“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小雨淅沥沥地下,我们一人一把伞并肩回家,有一个女孩举着书包挡雨从我们旁边经过,哥追上去把自己的伞塞给她,半凶半威胁地让她拿着,又痞又坏又那么温柔”
“然后我们撑着一把伞回家,伞很小,哥搂着我的肩膀把我完完全全罩在伞下,自己半边身子都浇湿了……那大概是我最幸福的时候”